森林深處的空地。
鐘嫋嫋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邊緣鋒利的石頭,用手指在石刃上輕輕摩挲。
她語氣平淡地對癱坐在地的成崎說道,“崎哥,這塊石頭不錯,應該沒幾下就能弄死你。
你準備好了嗎?”
成崎下肢麻痹,抱著腿坐在地上,蛤蟆墨鏡下的眼皮跳了幾下,嘴角艱難地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嫋嫋啊...你要不先殺阿川吧!
拿他先試試手感啦!”
“也行。”鐘嫋嫋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地上那個滿身淤青、仍在昏迷中的紀川。
她蹲下身,二話不說,雙手高高舉起那塊石頭,狠狠地砸向紀川的頭!
“砰!”一聲悶響,紀川在劇痛中瞬間驚醒,但很快又兩眼翻白,失去了意識。
“砰!砰!!”血花飛濺!
鐘嫋嫋越砸越用力,動作冷靜得近乎機械,直到紀川的身體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見。
緊接著,她和成崎身後那扇傳送門裡,走出一個赤裸上身、皮膚呈古銅色的男人——正是死而複生的紀川。
他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眼神死死盯向前方的森林,嘴角卻緩緩勾起一抹狠戾的弧度,“方塊8!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
鐘嫋嫋毫不留情地拆穿,“咋沒勝負呀?我都聽見了,你輸得老慘了。”
成崎也歎氣道,“阿川啊!你剛才都被人搞成什麼樣了啦!還不承認喔!
打輸了又不丟人!哥陪你再來過就是了啦!”
紀川的臉漲得通紅,梗著脖子哼道,“我隻是太久沒打架,一時大意了!”
鐘嫋嫋繼續補刀,“可他隻是沒入局的牌,而且夏天的環境還對他不利。”
“少廢話!”紀川惱羞成怒,將矛頭轉向癱坐的成崎,“崎哥,那你又是怎麼回事啊!你不是去追那個女人和小孩了嗎?”
他轉頭掃視著周圍的六根石柱——
晏尋重生後,其對應的石像已經重築。
而薛苒殺死顧景後,她對應的“貓”頭雕像也幻化成了“狗”。
此刻,六根石柱中隻有兩根碎裂,四根完好。
紀川苦笑道,“崎哥,那女人和小孩,你一個都沒搞定?”
成崎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歎了口氣,“那小孩是‘象’啦!我殺不了她。”
他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厄運”標記,無奈道,“至於那個女人還挺難搞的。
看到她,我一不小心就想起我媽媽了。”
他的眼神忽然飄遠,語氣軟了下來,“我是我媽媽一個人辛苦拉扯大的......
小時候,一幫人渣上門討債,為了保護我,我媽媽吼!抓起菜刀就和那群人乾起來了!
那個女人剛才的模樣和我媽媽當時簡直是一模一樣啦......
都是好女人啊,一不小心就心軟了哦。”
成崎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入了神,都沒察覺到紀川已經走到了他身後。
等他回過神時,紀川的雙手已經捧住了他的腦袋——
“哢啦!”一聲脆響,成崎的腦袋被猛地擰了一百八十度!
下一秒,他的身體便化作白光消散,隨後和紀川一樣,從傳送門內走出重生。
他額頭上的“厄運”標記已經消失,一邊活動著脖頸,一邊麵帶怒意抱怨,“靠北啦!阿川!你要動手也提前說一聲啊!
搞得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