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早有幾位一直在旁關注的公子哥按捺不住,端著酒杯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顧縣伯,在下李文軒,仰慕縣伯久矣!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顧兄,你那首《迷仙引》,真是寫到我等……呃,寫到那些可憐女子心坎裡去了,詞藻華美,意境深遠,令人歎服!我敬你一杯!”
“顧縣伯,不知明日可有空,小弟在望江樓設宴,想向縣伯請教詩詞……”
這幾人言辭懇切,目光真誠,顯然是真心被顧洲遠的才學所折服,而非僅僅因為他的身份或者剛才與花魁的互動。
畢竟,一首能打動花魁、引發全場共鳴的絕妙好詞,在這個文人風流的時代,本身就是最好的名片。
顧洲遠雖然不喜歡應酬,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況且初來京城,也需要結交一些人脈。
他便也客氣地與之寒暄了幾句,約定日後有機會再聚。
又應付了一陣,顧洲遠感覺今日的“節目”已經足夠豐富,便對蘇沐風跟蘇汐月等人使了個眼色。
蘇沐風一直在看顧洲的那首詞,期間有粉頭貼過來,也都被他給嗬斥走了。
此時見顧洲遠終於想要離開,忙將手裡的紙張折起來塞到袖中。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書房裡,跟父親一起分享顧洲遠的《迷仙引》了。
蘇汐月更是早就想離開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地方了。
趙承淵卻是覺得還沒玩儘興,留了下來繼續喝花酒。
如今張煜敗走,正是他威風八麵的時候,他重新坐回位子上,左擁右抱,搓揉撚捏,直把那俏麗粉頭弄得嬌喘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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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汐月見狀暗啐一口,羞紅著臉先行出了畫舫。
顧洲遠跟趙承淵本就算不上有多深的交情,自然也就無所謂他走不走。
一行人便在諸多複雜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汀蘭閣,踏著夜色,走在依舊繁華的街道。
蘇汐月走在顧洲遠身邊,時不時偷偷看他一眼,終於還是沒忍住,小聲嘟囔道:“遠哥,以後……這種地方還是少來為妙……”
顧洲遠聞言,看著小姑娘那副氣鼓鼓的模樣,不由得莞爾一笑,輕輕“嗯”了一聲。
一直沉默的蘇沐風終於問出了心中疑惑:“顧兄,你怎會對那些風塵女子那般了解呢?”
蘇汐月聞言也抬頭看向顧洲遠,顯然她也很是好奇。
顧洲遠老臉一紅,總不能說自己是抄了青樓常駐客柳七的大作。
他咳了咳,朗聲道:“《迷仙引》可不是單純的寫青樓女子,其核心立意可跳出‘青樓女子’的表層場景,挖掘出更普適的人格堅守與價值選擇,貼合普通百姓市井生態的深層邏輯。”
“亦可以隱喻懷才者的自守,投射真摯的情感觀,還象征對‘純粹價值’的堅守。”
他信口胡扯,蘇汐月跟蘇沐風聽得一頭霧水。
雖然聽不太懂,但感覺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顧洲遠暗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心想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不過看樣子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秦淮河的燈火依舊璀璨,映照著這座帝都的繁華與暗流。
今夜之後,“顧洲遠”這個名字,以及他那首《迷仙引》,想必會以更快的速度,傳遍京城的每一個角落。
而他在風月場中展現出的才華與定力,也必將成為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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