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聞,是寧小王爺極力邀約,顧縣伯才一同前往青樓的,蘇家兄妹也一道去了。”
聽到顧洲遠是跟趙承淵一起去的,皇帝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年輕人流連風月場所,本不是什麼大事,甚至讓他覺得顧洲遠身上多了幾分“正常人”的煙火氣,不像之前那般捉摸不透。
但牽扯到寧王府,就讓他心中有些不喜。
他這個皇叔,表麵閒散,背地裡的動作,他也並非是一無所知。
“寫了首什麼詞?竟能引得花魁如此青睞?”皇帝問道。
魏公公連忙將早已抄錄好的的《迷仙引·才過笄年》遞了過去。
皇帝接過紙張,細細看著。
當看到“常隻恐、容易蕣華偷換,光陰虛度”和“永棄卻、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妾,朝雲暮雨”時,他的眼神微微動容。
身為帝王,他見過太多悲歡離合,但這首以一個青樓女子口吻寫就的詞,那份對命運的抗爭與對尊嚴的渴望,依然觸動了他。
“才過笄年,便學歌舞……永棄卻、煙花伴侶……”皇帝喃喃重複了幾句。
良久,才輕輕歎了口氣,“此子的才學,當今大乾文人學士,無人能出其右!”
“這般……哀感頑豔、直指人心的詞句,誰能想到能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能夠寫就出來的,他這腦袋裡,到底還裝了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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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了揮手,讓魏公公退下。
獨自坐在龍椅上,皇帝陷入了沉思。
顧洲遠的才華毋庸置疑,但其立場和心思,卻愈發顯得迷霧重重。
與寧王府的接近,是無意還是有心?
這首詞,是真情流露,還是另一種形式的沽名釣譽,積累聲望?
青樓畫舫整夜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第二天,顧洲遠的那首《迷仙引·才過笄年》便以驚人的速度在京城各個階層流傳開來。
首先是在秦淮河的各艘畫舫、青樓楚館中,那些歌妓舞姬們幾乎人手一份詞稿,吟唱落淚者不計其數。
顧洲遠這個名字,在風月場中瞬間成為了“知音”與“懂得”的代名詞。
緊接著,通過那些當晚在場的文人墨客、公子哥兒們的口耳相傳,這首詞迅速擴散到各大酒樓、茶肆、文會。
詞中蘊含的對底層女子命運的深刻同情與人文關懷,引發了巨大的爭議和討論。
清流文人中,一部分人抨擊其用語直白,不夠雅馴,有失體統。
但也有相當一部分人對顧洲遠讚譽有加,認為其“才情高絕,心係微末”。
而在深閨之中,那些官家小姐、夫人們,私下傳閱這首詞時,也無不為之動容。
雖然她們的生活與青樓女子天差地彆,但詞中那種對女性青春易逝、命運不能自主的哀歎,同樣引起了她們內心深處隱秘的共鳴。
一夜之間,“大同縣伯顧洲遠”不再僅僅是一個靠著軍功和醫術上位的邊鄙豪強,更被冠上了“詞壇俊傑”、“憐香才子”的名頭。
連帶著他在青田縣搞出的曲轅犁、三字經、平災救難等事跡,也被人重新翻出來津津樂道。
無數人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好奇,想要親眼見見這個如同彗星般崛起、文武雙全又帶著幾分神秘色彩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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