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一會兒去找黃大寶,讓他加強守衛,也要控製村裡人的進出。”
顧得地安排有序,讓顧招娣也定下了心神。
她點了點頭,轉而又道:“你說這些人調查咱家有沒有收養孩子乾啥?”
關鍵是她跟顧得地都是抱養的,可對方偏偏還專門問起這事兒來,也不知會不會給家裡帶來麻煩。
可細一想好似也沒啥道理,收養活不起的孩子,在哪裡都算是做善事,總不至於被人給蓋一個罪名上身。
顧得地搖頭:“這些人想找茬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咱們想不通的事兒就先不想,一會兒我寫封信給小遠,把情況跟他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
顧招娣長歎一聲:“咱們就想過好自己的日子,怎麼就有這許多煩心事兒呢?”
這一刻,遠在京城的顧洲遠,尚且不知一股針對他的暗流,已經悄然蔓延到了他的家鄉。
而大同村的寧靜之下,也開始潛藏著不安的波瀾。
京城的詩會尚未開始,家鄉的警鐘卻已悄然敲響。
大同村表麵依舊寧靜祥和,工坊機杼聲聲,田埂上農人忙碌,學堂裡書聲琅琅。
但在黃大寶接到顧得地的授意後,整個村子的防衛已然外鬆內緊。
巡邏的班次更加密集,村口了望塔上時刻有人值守,對任何陌生麵孔的進出都保持著高度警惕。
青田縣城,縣衙後宅。
縣令許之言麵色陰沉地坐在書房裡,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洛青蓮給大同村帶去的消息沒錯,前幾日,確有一隊來自京城、手持禦風司令牌的人秘密抵達青田。
繞過他這個地方主官,直接展開了對顧洲遠及其出身背景的調查。
這讓他感到極其難受,甚至有一種被羞辱和拋棄的憤懣。
當初皇帝對顧洲遠猜忌,暗示他搜集“罪證”,他可是不遺餘力,將顧洲遠在青田縣的種種“不法之事”都羅列成冊,秘密上報了。
他之前暫時停止明麵上的動作,不過是揣摩上意,擔心做得太過引來反彈,畢竟顧洲遠聖眷未衰。
如今京城直接派下禦風司,在他看來,這分明是皇上態度已然明確,是要對顧洲遠動手的信號!
可讓他無法接受的是,明明這件事最早是由他來辦的,為何臨門一腳,卻被禦風司摘了桃子?
是嫌他辦事不力?效率太低?還是……皇帝根本就不信任他?
“禦風司……哼!”許之言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戾氣,“仗著天子親軍,便如此目中無人麼?”
他知道禦風司權柄極大,辦案不受地方掣肘,效率自然比他這個七品縣令要高得多。
但他許之言也不是飯桶,他憑著自己的能力,也可以替陛下誅佞臣、掃奸宄、滌蕩奸邪。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銳利起來。
禦風司查禦風司的,他許之言查他許之言的!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若能搶先一步找到足以扳倒顧洲遠的鐵證,他未必不能重新贏得聖心。
他決定動用自己這些天青田經營發展的所有暗線,按照自己的方式,繼續深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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