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沒法把嘴閉上。”
蕭弈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說道。
“不知道是誰說的,說這輩子絕對不可能會跟芊沅姐在一起,寧可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
“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說芊沅姐是個凶悍的母老虎,誰碰誰倒黴,還總在背地裡說芊沅姐的壞話。”
曲芊沅一聽,瞬間鬆開了葉南弦的手,好奇地追問:“他背地裡都說我什麼壞話了?”
蕭弈故意拖長語調:“那可多了去了……”
葉南弦喉頭微動,緊張地咽了咽口水,隨即提高音量截斷了他的話語,急忙撇清自己。
“我可從來沒那麼說過,你彆亂給我扣帽子!”
“什麼叫亂給你亂扣帽子?”蕭弈反駁,“你說那些話的時候,靖庭叔和四叔也都在場,聽得清清楚楚。”
“快閉嘴吧你!”葉南弦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哪來那麼多廢話。”
一旁的曲芊沅側過頭,戲謔的目光直射向葉南弦:“葉南弦,原來你在背後還說了我不少壞話啊。”
葉南弦瞬間慫了。
他嘿嘿地乾笑兩聲,訕訕開口:“沅沅,我那說的都是反話。原因,我昨天不是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嗎?”
“哦?是嗎?”曲芊沅似笑非笑地逗弄著他,“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了呢?”
葉南弦見狀,悄悄把手從桌底下探過去,輕輕搭在她的腿上,眼神滿是討好。
“沅沅,我錯了。”
坐在對麵的司靖庭看著這畫麵,不禁啞然失笑。
隨即,他出聲打趣:“喲,還真是稀奇,什麼時候見葉大少這麼卑微過?”
“對啊,南弦叔,你以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呢?”蕭弈含笑附和。
一直不出聲的蕭鶴川也緊著這個機會,在一旁添了把火:“看來,葉少也有成為妻管嚴的潛質。”
這回旋鏢終究還是打回到了葉南弦身上。
他雙手合十,連忙討饒:“二位哥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蕭鶴川和司靖庭對視了一眼,那蘊含的默契根本無需言語。
“認錯,總要有個認錯的態度,你說是吧?”司靖庭先挑起話頭。
蕭鶴川順勢接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自罰三杯,先讓我們看看你的誠意。”
葉南弦看了看他們兩個,而後目光又落在了曲芊沅身上,眼神帶著幾分求助的意味。
然而,曲芊沅卻說:“你彆看我,這事我不摻和。”
葉南弦輕歎一聲,無奈地說道:“行,我喝。”
他緩緩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醒酒器,給自己倒上滿杯的紅酒,絲毫的猶豫地哐哐乾了三杯下去。
喝完以後,葉南弦沒忍住,打了個酒嗝。
“這夠有誠意了吧?”他問,“二位哥哥,今晚能高抬貴嘴,放小弟一馬了嗎?”
司靖庭勾唇淺笑,“勉強吧。”
蕭鶴川則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淡聲吐出兩字:“還行。”
“嘿,你們兩個……”
葉南弦剛要開口抱怨,卻被曲芊沅出聲打斷。
“行了,你快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