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鹿手執幻雷弓,站在高台之上淡漠地看著江家人。
天元宗乃是東洲三大宗門之一,地位超然,在天元宗管轄範圍內的城池中,所有家族和勢力都不敢和宗門叫板。
平時要是聽到自家弟子得罪了宗門裡重要人物,恨不得立馬和那個逆子斷絕關係免得連累家族。
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敢帶著人上門挑釁。
全然沒把天元宗放在眼裡。
由此可見,平時這駐點裡的人是怎麼討好彆的家族,落了天元宗臉麵,才讓一個元嬰期當家做主的人敢藐視宗門。
想到這,商鹿臉色微沉。
江向明被落了麵子,臉色陰沉,特彆是看到對方不過築基中期,感覺被冒犯了。
雙手一背,元嬰威壓朝著商鹿儘數釋放。
“千文乃我江家弟子,輪不到你一個築基小兒在這指手畫腳,想要處置他,你還不夠格!”
雄厚的威壓壓來,商鹿握著弓往後退了半步。
這人是想利用威壓讓她下跪!
商鹿咬牙,想讓她下跪?門兒都沒有。
神識拂過眉心印記,紫芒一閃,將元嬰威壓儘數抵消掉。
她挺直背脊:“他先是我天元宗弟子,後才是你江家人,敢違背宗門門規,謀害師祖,其罪當誅!”
天元宗宗規很霸道,天元宗弟子身份在外能給他們最高的榮譽,也要求他們以宗門為重。
於公於私,她今天都不能放走江千文。
江向明見她輕輕鬆鬆就化解了威壓,心底微沉。
看來這名弟子在天元宗地位很高。
但那又如何,他江家還是德安城四大家族之一呢。
那名弟子站得很高,他要仰著頭,這讓他不舒服。
一點禮貌都沒有。
難怪千文看不慣她。
“小女娃,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江家和天元宗向來交好,你今天仗著宗門勢力囂張跋扈,天元宗那些長輩允許你這麼做嗎?”
“那不是你該擔心的問題!”
“我若非要帶走我孫子呢?”江向明沉聲問。
江千文父母資質差,壽命不長,早早就死了,一直養在他膝下,所以即便他資質不好,他也很寵愛他。
不僅將他靠關係塞進宗門,還走關係給他謀了個德安城駐點執事的差。
他不想再白發人送黑發人。
更不允許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在江家頭上撒野。
他動了殺意。
螻蟻怎敢和大象叫板。
這種人就該一腳踩死。
想到這,江向明直接抬手震碎江千文身上的鎖靈針,冷冷瞥著商鹿:“人,我帶走了。”
“你若有意見,大可讓黃長老來同我理論,至於你,好自為之。”
說著,他帶著人就要離開。
全然不顧天元宗的臉麵,和商鹿的態度。
冷管事冷汗都出來了,他能感覺到江家做法不對,但他不敢吭聲。
而黃長老還在閉關,沒出來。
同時他也不希望商鹿繼續鬨事得罪江家,她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他們在這被江家穿小鞋,日子多難過知道嗎。
江向明見商鹿沒任何動作,冷嗤一聲。
一個靠著宗門狐假虎威的廢物罷了。
江千文眼神陰鷙,捂著被挑斷手筋的手,等出了德安城,找個機會做了。
轟隆~吼!
雷霆咆哮,天地變色。
幾人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宗門駐點光芒亮起,防禦陣法啟動。
天空雷雲聚集,將這一方天地籠罩,煌煌威靈,讓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