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般兩麵三刀、口蜜腹劍之人,竟還想做與我做兄妹,坐少家主的位置,真是可笑。”
南宮昶雅步步緊逼,逼出劍符一絲劍意,直接將他的護體靈力罩摧毀,河水瞬間將他淹沒,打濕全身,掙紮幾番才重新撐起靈力罩,但形容已經狼狽。
“哈哈哈,落湯雞,落水狗,南宮至你瞧瞧你這樣子,真是笑死我了。”
南宮昶雅捂著肚子大笑,絲毫不客氣。
南宮至將衣服烘乾,臉色難看。
“南宮昶雅,彆以為你手持劍符就囂張,劍尊早晚會飛升,到時候看你如何囂張。”
南宮昶雅背脊挺直,紅色侍劍服灼灼奪目,眉眼神采飛揚,即便是在這渾濁水中也讓人無法忽視。
“我師尊飛升之時,我必是新任劍尊,何需他人相護。”
她天生劍骨,修行速度一日千裡,非他人可及。
假以時日,她何需彆人的庇護。
狂妄之語,落在親近之人眼裡便是自信,落在仇家眼裡就是自負,幾人心思各異。
隻是,如今這天下,已經有幾千年無人飛升了,那君臨越修為通天,活了五千多年還沒飛升,究竟是修為不夠,還是不能飛升?
商鹿心裡沉重。
不過轉瞬便放下了,她如今才築基,關心渡劫飛升的事做什麼,等修為突破渡劫飛升再去探究。
誰敢擋她飛升路,滅了便是,哪怕是這天道。
見最後一滴銀色混元雷水進入木桶,褚山立刻施法凝結泥土將口子封住,想收入儲物戒,卻發現不行,急忙看向商鹿。
“小師祖,收不進儲物戒。”
他的土係並非多了不起的土,困不住這混元雷水多久。
商鹿抬手,輕易就將那個土箱子收入了晦靈珠中,褚山目瞪口呆。
“儲物戒也有等級之分,你的儲物戒太低級了,這等天材地寶有脾性,出去後換個好點的儲物戒。”
“好。”
褚山摸著儲物戒,他這儲物戒不算低了,裡麵的空間也夠寬,隻是混元雷水太挑剔了。
不過小師祖所言也不假,等這次出去,就換個更高級的儲物戒。
“時間緊急,我先收起來,到時候出去平分,你們有意見嗎?”
杭夢雲和南宮北宿紛紛搖頭。
杭夢雲抬手將周圍的冰撤掉,又見周圍的水被江渾一攪和,不少黑水蔓延過來,要不了多久這片水域都會被侵染,他們想再脫離就難了。
“我們趕緊走。”
南宮北宿給南宮昶雅傳音,南宮昶雅讓他們先走,她冷冷掃了眼南宮至五人,邊走邊退。
“誰敢上前,我就殺了誰。”
南宮至咬牙:“雅兒妹妹,你糊塗啊~”
南宮昶雅不搭理他,走到看不見幾人的位置,立刻收了劍符加快速度朝著商鹿們的方向追去。
等從水麵冒出來,她已經能感受到這些水裡有股吸力在一直拉扯她下行,四周水腐蝕她的靈力,一股無力麻木感從四肢傳來。
她遊不動了。
身體重逾千斤,任憑她怎麼掙紮都遊不上去。
靠,本小姐不會要死在這吧?
北宿呢,商鹿呢?杭夢雲呢?倒是拉她一把啊,都死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