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江渾都服軟,南宮至慌了,還在試圖打感情牌。
“雅兒,北宿,我們是兄妹,非要鬨個你死我活嗎?”
南宮北宿瞥了眼上岸的四人,江渾因誓言不敢對他們動手,但那雙凶狠的眼睛盯著商鹿,怪滲人的。
他挪動步子,擋在商鹿身後隔絕視線,聽到南宮至現在還厚顏無恥的想要談什麼兄妹之情,簡直可笑。
他理了理袖子:“堂兄說得不錯,你我兄弟沒必要鬨得你死我活,所以救你啊,是另外的價格,把你身上的儲物靈器都交出來。”
南宮至:“……”
“北宿弟弟,你什麼意思?”
“堂兄作為南宮家子弟,玄霜宗弟子,性命金貴,價格自然貴些。”
南宮至聽明白了,這些人是想要他全部身家。
真是可惡。
“戚笑,江渾,咱們一同進來,你們快救我。”
戚笑這會兒還在恢複靈力,聞言翻了個白眼。
這番禍事都是他氣度狹小引來的,還為此得罪南宮家未來的掌權人,以後千仞穀生意怕是不好做。
何況,她們都損失大半身家才得以救命,心裡正憋屈呢,憑什麼南宮至想不花一分錢上岸。
隻有比她們更慘的人出現,他們心裡這口氣才稍微能緩緩。
江渾麵無表情:“我剛發下天道誓言,先去前麵探路了。”
“喂,回來咕嚕~我咕嚕嚕~救我,我給。”
生死危機會治服每一個嘴硬的人。
商鹿一行人慢條斯理地將人弄到岸邊,卻又沒讓他上岸,讓他交出儲物戒。
南宮至不愧是玄霜宗和南宮家的,富得流油,儲物戒都四五個。
“快拉我上去。”
“沒了?”
“沒了。”
商鹿指著他脖子上的掛墜:“我不信,把掛墜摘下來,還有腰帶、玉佩,統統摘下來。”
南宮至:“……你彆欺人太甚。”
“就欺你了,又如何?”南宮昶雅一劍鞘拍在他肩膀上,一挑,把他脖子上的掛墜摘了下來,強迫他解除血契,打開一看發現有不少寶貝。
南宮北宿見狀,把他腰帶和玉佩都收了。
隨後將人拉上岸。
南宮至上岸後氣憤不已,先是指責他們趁機打劫,又說結下仇怨,之後又埋怨隊友見死不救。
戚笑站起來活動筋骨:“彆嗶嗶了,趕緊走吧。”
見識過劍符和雷靈,她現在報複的心思都沒了,打不過反而吃虧。
還不如趕緊走,眼不見心不煩,省得添堵。
幾人走得都挺乾脆,徹底認清現實,這隊人雖然修為低,但有足夠拉著他們一起死的底牌。
唯獨南宮至不甘心,一步三回頭,他身上除了件衣服和本命靈器,什麼都沒了。
從來沒這麼孑然一身過。
比劍修還窮。
戚笑回頭看他這副作死的樣:“南宮至,我勸你彆找死,想想你都在她們手上吃過幾次虧了。”
南宮至現在一無所有,不僅把進秘地後半年所得全部搭進去,這二十多年來所掙的也沒了。
這個虧他絕對不吃。
等出去後就找爹和師尊為他做主,讓天元宗看看他們教的什麼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