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內是一座座相連的房子,房子設施簡陋,一部分有修士在裡麵打坐休息,一部分則是空的。
榮飛沉將人安排進那些空屋子,都是三兩個擠在一起,而且這裡靈氣稀薄,完全沒有修煉條件。
空氣中都是晦氣,稍有不慎還會被晦氣侵染,走火入魔。
和大陸內部靈氣濃鬱的環境相比,這裡連呼吸都讓人困難。
不少新來的金丹修士沒走幾步便感覺頭暈眼花,心情煩躁,心中升起戾氣,不受控製地想攻擊身邊人。
幾個老牌金丹師兄見狀,立刻出手將他們弄清醒。
“你們被晦氣影響了,現在立刻盤膝坐下穩住心神,祛除體內晦氣,這是你們第一次祛除體內晦氣,但絕不是最後一次。”
“從你們來到這的每一刻每一秒,都需要和晦氣做鬥爭。”
即便外麵有陣法,將大部分晦氣抵擋,但空氣中稀薄的晦氣仍舊讓不設防的新人中了招。
榮飛沉等人對這事見怪不怪,反倒是看向還保持清醒的商鹿和褚山。
商鹿是因為雷靈力,這褚山修為最低,竟然也沒事?
褚山撓頭:“我以前對抗過晦獸,知道晦氣沾染不得。”
還有一個原因,他之前得到的混元雷水,煉製成了一件護體軟甲,雷係對這些晦氣有一定的克製作用,會幫他大幅度抵抗晦氣的侵染。
他心有防備,所以沒給晦氣機會。
即便如此,榮飛沉還是教給他祛除體內晦氣的法訣。
榮飛沉等了許久,沒見到想見的人,便問駐地的負責人:“花師妹呢?”
“花師姐半月前帶人去追殺一頭剛晉級的厄獸,深入島嶼,還沒回來。”
聞言,榮飛沉臉色微沉,冷聲:“胡鬨。”
島嶼越往裡,盤桓的域外厄魔就越多,晦氣也越濃鬱,竟然敢深入島嶼,簡直就是找死。
花尊同他一樣,都是元嬰後期修為,同為宗主冷良俊的弟子,和他交替接管駐地。
榮飛沉查看營地內人員情況,心情沉重。
這十年間,又死了二十多名金丹、五名元嬰期同門,這些都是宗門的精英弟子,每死一個,都是損失。
而那些堅持了十年的金丹,個個麵容憔悴,身體常年被晦氣浸染,即便有地靈丹幫忙,也難以抵抗。
在這裡,保命第一,修為提升更是奢侈。
必須換他們會大陸去休整,養精蓄銳,等下一個十年來換防。
榮飛沉便清點人數,讓所有金丹集合,還有幾個期滿五十年的元嬰修士,這些都是要坐船回大陸的修士。
“現在就等花師妹回來,同你們一起離開。”
花尊在這裡已經待了五十年了。
商鹿在熟悉周圍的環境,傳音符寶亮起,是南宮昶雅發來的傳音,問她和褚山有沒有來。
從她嘴裡得知,南宮北宿以天劍宗記名弟子的身份,也一起跟了過來,杭夢雲也在縹緲宗的隊伍裡。
“我和褚山在的。”
南宮昶雅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那你可有得忙了,領頭人,不服你的人可是多得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