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搖月支支吾吾說不出來,她天天辱罵天道,最開始還劈,後麵見她死性不改,也懶得動手了。
她猜想,大概是這副軀體對它還有用,才沒抹殺她。
秦搖月自嘲一笑,每天這樣提心吊膽過日子真不是滋味兒。
“想不到小師叔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膽識,實乃我天元之幸呐。”司空朝摸著下巴感歎,想想那場麵就有意思。
冷良俊咧著嘴,樂嗬樂嗬的。
“冷宗主,大戰當前,還是彆笑得這麼開心。”餘老爹風涼話響起,身形已經逼近天元宗眾人。
冷良俊斜睨他一眼:“難不成誰都要像餘穀主一樣成天擺著個死了兒子的喪臉嗎?”
都是化神,天元宗實力還在凶冥穀之上,可不怕他姓餘的。
本來大家相安無事,隔得那麼遠,他非要湊上來找多嘴。
說出的話又不討人喜歡。
他笑怎麼了,管天管地還管人笑,眼睛見不得。
先撩者賤!
看他不懟死他。
餘老爹臉色陰沉,自從餘程死後,他拚命調查害死程兒的凶手,卻一無所獲,不僅調查不到,還被偷了神秘至寶。
讓凶冥穀損失慘重。
餘程的死是他心裡的痛,姓冷的竟然直接揭傷疤。
“當初我兒是被一個銀發銀眸的妖女殺死,我苦尋多年,今日終讓我找到凶手,沒想到竟是你天元宗之人。”
“冷良俊,把人交出來!”
他一定要為他兒子報仇,拿回七品丹藥,還有那件神秘寶貝。
那件寶貝一定在那妖女手中。
這些年,為了尋找凶手,他殺了不少妖族,但看到鹿鳴那一刻,他幾乎一眼就認出她就是真正害死他兒子的人。
冷宗主一甩袖子,板著臉:“你兒子都死了二十來年了,還沒從悲傷裡走出來呢,你說我宗弟子殺了你兒子,證據呢?”
當了幾百年宗主,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早就爐火純青。
“她,銀發銀眸,還不夠明顯嗎?”
餘老爹指向戰場上大殺四方的鹿鳴,一襲白衣,一根銀鞭,厄魔在她手下毫無招架之力。
“這天底下銀發銀眸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麼說她是殺人凶手,證據不足,你不還說殺你兒子的是天劍宗的人嗎?”
餘老爹為調查餘程之死,沒少調查天劍宗的弟子,口口聲聲說那凶手使用的就是天劍宗神照峰的神照劍法。
現在又反口汙蔑他們宗門的人,真當天元宗是軟柿子啊。
雖然吧,餘程的確是那倆殺的。
但是他不承認,姓餘的能拿他如何。
“冷良俊,你想耍賴不認賬?”
“笑死,殺人的賬是能隨便認的嗎?你跳出來說銀發銀眸是殺你兒子的凶手,那我說我師尊還是被姓餘的殺的呢,就是你殺的,你賠我師尊。”
“……”餘老爹被氣得不輕,他師尊隕落的時候他還沒出世呢,“你瘋了吧,這都能胡亂攀咬。”
冷宗主氣死人不償命:“這不是跟你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