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那人不服氣,他是化神後期,在宗門內也是人人敬仰的長老,平時不管是門內宗主,或者他宗領導,都對他恭敬有加,以禮相待。
但這天元宗來的人,平日裡不合群便罷了,竟然當眾不給他麵子。
商鹿沒機會他,這種活了幾百年的老頭子,習慣了被人捧著,仗著修為高高在上,和他掰扯他是越說越覺得自己有理。
轉身帶著東洲來的人走了。
雖然平時東洲三宗彼此競爭,但在這種四洲活動中,三宗人很團結,一致對外,加上商鹿修為在那擺著,說話很有說服力。
東洲人一退,有聰明人察覺其中不對勁,跟在後麵快速退出了青玄教地界,當然也有沒退出來的。
這些人分成兩種,其中一種則是心懷貪念,想要找找青玄教留下的寶貝。
另一種則要大義得多,想知道青玄教到底跑哪兒去了,這部分人以妖族修士偏多,狼曄便是其中之一,哪怕狼族長老在旁邊勸說,他仍舊任性地想要留下追尋真相。
黃泉是天元宗長老,但同為妖族,他不能袖手旁觀,去了一趟妖族隊伍,沒多久,狼曄便被打暈,被人提著和妖族隊伍一起退了出來。
距離青玄教不遠處的城池中,幾大勢力的領隊坐在一起,個個眉頭緊皺。
“青玄教一夜之間消失,難道真進了臨越境?”
“臨越境啊,聽說裡麵最低的都是元嬰修士,資源豐富,隨隨便便都能讓人突破到合體……”
說話的人,語氣裡毫不掩飾對臨越境的向往。
“能接收那麼多人,臨越境必然很大,現在蒼玄天道衰弱,厄魔虎視眈眈,若是能進臨越境,大家都有喘息時間。”
臨越境裡強者眾多,資源豐富,他們要是都能突破到合體、甚至大乘,還怕打不過厄魔嗎?
“哼,癡人說夢,沒聽說臨越境那位主子是五千年前滅了上清仙宗的那個逆徒嗎?你覺得他會讓你進去?不怕半夜被殺嗎。”有人對他們異想天開嗤之以鼻。
這種人連養他教他的師門下得去手,將朝夕相處的同門殘殺,進了臨越境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是說他想融合兩個世界當天道嗎?這種人應該是心懷蒼生吧,說不定當年的事另有隱情。”
畢竟都過了五千年,是非功過全是靠古籍留下來的隻言片語,真相如何天知道呢。
“心懷蒼生?若真心懷蒼生,怎麼會指使青玄教在大陸四處破壞,讓厄魔入侵,我看你們腦子進水了。”
“他那也是為了大業。”
“大業大業,我看你是他派來的奸細,人都沒見著就開始在這無腦吹了。”
“哎大家彆吵彆吵,商鹿道友不是見過君臨越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如問問商鹿道友。”
於是,所有人都將視線投向左邊那個安靜坐著的人。
發現她……在走神。
“商鹿道友?商鹿道友?”
商鹿回神:“什麼事?”
眾人:“……”
“聽說你見過君臨越,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商鹿思考了片刻,認真道:“神經病。”
“……”
聽說她前些日子差點死在臨越境的人手裡,這評價確定沒帶什麼私人情感?
“你剛才在想什麼?”
有人問。
實在是這麼重要的場合,她在走神就很不合理。
“我有點餓了,你們南洲有什麼好吃的酒樓,好喝的靈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