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越境。
迷迷糊糊中，鹿鳴聽到清明尖銳得意的聲音：“夫人，鹿鳴這樣已經廢了，不如給她個痛快吧。”
緊接著，溫柔冷淡的聲音響起：“嗯，丟進院子裡吧。”
院子裡的花開得正豔，正是需要花肥的時候。
鹿鳴跟著她兩年多，試過不少藥都沒死，讓她很是意外，就這麼死了還有點舍不得。
不過，這人最近和尊主夫人來往密切，觸了她的底線，讓她頗為不喜，本想找個機會敲打敲打，讓她認清誰是她的主子，結果三天前吃了新丹藥，就這樣了。
倒是省了她的事。
隻是以後要想再找一個生命力這麼頑強的藥人難了。
鹿鳴出聲：“那個……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
本體受創，連累她也跟著突然昏迷，正巧她那時候在給月銀夫人試藥。
月銀聞言側眸，看到她蘇醒，眉梢微挑：“竟然沒死。”
清明臉色微變，後牙槽咬緊，有些不甘。
鹿鳴的存在，極大地威脅到了她的地位，這兩年，夫人越發看重她，她擔心這麼下去，遲早被鹿鳴取代，成為花肥。
月銀檢查完鹿鳴身體，眉頭緊鎖。
奇怪了，之前她檢查，鹿鳴神魂虛弱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咽氣，現在卻強盛如朝陽，全然沒有受傷痕跡。
她近兩年煉製的都是與神魂有關的丹藥，按理說，以那丹藥的藥效，鹿鳴應該承受不住藥效才對。
“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
月銀神色莫名。
鹿鳴仿佛看不懂，一臉感激：“以後還能繼續為夫人效勞，是我的榮幸。”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月銀轉身離開，尊上晚上會來月銀宮，她需要提前去做準備。
清明惡狠狠瞪了她一眼：“算你命大。”
鹿鳴眼神一冷，瞳孔由黑變白，如同看著一個死人：“讓你活著還真以為自己命好？”
清明不過一個侍女，修為元嬰初期，她從始至終都沒將這人放在眼裡，反而，時常利用一下用著還挺順手，但她現在心情不好，來惹她就倒黴了。
清明臉色大變，驚恐地看著她：“你……”
下一秒，她眼裡的神采失去，看似正常地走了出去。
傍晚的時候，鹿鳴聽到院子裡傳來哭聲和求饒聲，而這些聲音在下一刻全部消失，透過窗縫，她看到清明被月銀一掌拍死，屍體扔進最茂盛的那叢花中。
花叢湧動，迎風招展，很快消化完這具屍體，紅色的花朵開得更加妖豔，在風中搖曳。
鹿鳴淡漠地收回視線。
次日，她便聽說，是清明意圖勾引尊主，觸了月銀夫人的黴頭，才被處死。
嗬——
清明在月銀宮中多年，雖然性子不好，但在月銀身邊時向來有眼力勁兒，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
其中細節無人去追究，死一個侍女對月銀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重新挑選一批就行了。
沒兩天，月銀夫人身邊就多了一名叫作雨露的侍女，長得一般，性子內向不多話，倒是比前一個順眼。
深夜，鹿鳴睜開眼，無奈地看著忽然出現在房間裡的女人。
“最近怎麼沒見你去未央宮？”
未央宮，尊主夫人居住的宮殿。
“出了點事，你這麼頻繁往這跑，真不怕君臨越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