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你?算什麼東西!”浪費青筋暴起,瘋狂扭動掙紮。
不渝眉頭一皺。
他二話不說抬腳將浪費踹翻在地。
“哎呦!”
浪費在地上翻滾半圈,掙紮著想要爬起,卻被碎玻璃紮得齜牙咧嘴。
正當不渝準備有下一步動作時,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不渝……”
不渝渾身一僵。
他猛地轉身,呼吸瞬間凝滯。
隻見浪漫癱坐在牆角,膝蓋滲血、發絲淩亂地貼在蒼白的臉頰上。
不渝瞳孔驟縮,眼底的冷冽瞬間被疼惜填滿。
他大步跨過滿地狼藉的的玻璃碎片,單膝跪地將浪漫輕輕摟進懷中。
“我就稍微晚過來了一會兒,怎麼就變成了這樣……”不渝聲音發顫。
他緊緊摟著浪漫,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帶著哽咽。
“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能早點趕到就好了……”
“不,不怪你……”浪漫搖了搖頭,臉上露出蒼白的笑容,“能看到你來,我已經很開心了。”
在看到不渝滿是心疼的眼神後。
浪漫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積攢的委屈。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她顫抖著將臉埋進不渝懷裡。
“不渝……”浪漫睫毛不住顫抖。
“我在。”不渝鼻尖泛酸。
“我好累,好想睡一會兒……”浪漫聲音越來越輕。
“睡吧。”不渝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很快……我很快就能解決。”
確認那熟悉的氣息將自己完全籠罩後,浪漫緊繃的神經徹底鬆懈。
她在不渝懷中微微蜷起身子,臉上露出一絲安寧的神色,安心地閉上雙眼。
看著浪漫恬靜的睡顏,不渝將她小心放下。
他緩緩起身,眼中騰起冷冽的殺意。
這時,渾身狼狽的浪費扶著牆緩緩站了起來,破碎的眼鏡歪斜地掛在臉上。
他盯著不渝的眼神裡充滿怨毒,“那丫頭是你最愛的人?”
“你沒資格提她。”不渝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意。
“我沒資格?嗬嗬……”浪費發出刺耳的怪笑,“我可是她爸!”
“你...是浪漫父親?”不渝微微一怔,目光中透著難以置信。
當浪費自稱是浪漫父親的那一刻,不渝明顯愣了一瞬。
“是啊。”浪費微微揚起下巴,“看樣子,你對我家丫頭有意思?”
“想靠近我女兒可以,但必須得拿出誠意。”
他眼中閃過貪婪的光,“這樣吧,如果你能拿出五十萬...不,六十萬的彩禮,我就同意你們在一起。”
“蠟燭皮鞭麻繩什麼的,到時候隨便你玩,怎麼樣?很劃算吧?哈哈!”
不渝雙手死死握拳,咬牙說道:“你把浪漫當成什麼了?商品嗎?”
“你就說能不能拿出來吧,要是拿不出來,就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趕緊滾蛋!”浪費不耐煩地說道。
不渝聞言,冷笑一聲,“我會和浪漫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到那時,何止是六十萬,一百萬我都給得起!”
“彩禮我會給,但這錢隻會交給真正疼愛她的人,絕不會落到你這種禽獸手上。”
“你根本不配做父親。”
浪費聞言,臉色一沉,“少特麼在老子麵前裝深情,你以為你是誰?”
“浪漫是我生的,她這輩子都是我的搖錢樹!”
“這彩禮,你必須得給我!”
“給你?”不渝怒極反笑,“我給你一拳還差不多!”
話音剛落,不渝猛然揮出右拳,直取浪費麵門。
浪費完全沒料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
瞳孔驟縮的瞬間,拳風已擦著臉頰掠過。
他踉蹌著側身躲避,後背狠狠撞在牆角。
“臭小子,敢動手?真當我好欺負?老子今天弄死你!”
浪費伸手在口袋裡瘋狂摸索。
寒光一閃,一柄匕首被他攥在掌心。
不渝眼神瞬間冷如淬冰。
他不退反進,猛地欺身上前。
在浪費匕首即將刺出的刹那,不渝以極快的速度抓住刀刃。
鋒利的刀身瞬間切入皮肉,鮮血順著刃口飛濺,在地麵暈開暗紅的痕跡。
浪費大驚失色,他沒想到不渝竟然會徒手抓刀。
“瘋子!你特麼真是個瘋子!”浪費喉間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嘶吼。
他顫抖的手指用力下壓,卻發現匕首如同被鐵鉗夾住,紋絲不動。
鮮血不斷從不渝掌心噴湧而出,染紅匕首與袖口,可他恍若未覺。
一想到浪漫因眼前這人受到傷害,不渝染血的指節越攥越緊。
刀鋒深深陷進他的掌肉,連飛濺的血珠濺到眼睫都不曾眨眼。
不渝額角青筋暴起,膝蓋狠狠撞向對方腹部。
巨大的衝擊力讓浪費弓成蝦米,匕首“當啷”落地。
不渝趁機扣住他後頸,將他的臉狠狠砸向牆麵。
石灰混著血沫濺出,在牆上拖出長長的猩紅痕跡。
不渝又對著對方腰腹連續揮出數記重拳,指節砸在皮肉與骨骼上發出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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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打了!彆打了!我錯了!饒命!”
浪費淒厲的慘叫聲混著求饒聲在空蕩的房間炸開。
直到浪費癱在地上,再也沒了反抗的力氣,不渝才緩緩鬆開手。
他甩了甩掌心還在往下滴落的血珠。
看著眼前狼狽不堪的男人,不渝眼神冷如冰霜。
他掏出手機,快速撥通號碼。
“陸淮,叫幾個人過來處理這裡。”
“這裡有個人需要你們帶去審訊。”
在掛斷電話後,不渝環顧四周滿地狼藉,眉頭微蹙。
正猶豫如何安置現場時,王韻芳突然踉蹌起身,瘋了般撲向癱倒在地的浪費。
“畜牲!你簡直畜牲不如!”
“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你怎麼下得去手!”
王韻芳坐在浪費身上,枯瘦的手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啪!”
浪費被打得頭偏向一側,很快又惡狠狠地轉回來。
“媽的!敢打老子?!”
“來啊!有種打死我!”
王韻芳渾身劇烈顫抖。
她揚起手又狠狠扇下去。
“啪!”
“啪!”
“啪!”
……
浪費一開始還咬牙切齒、滿臉不服,嘴裡不斷發出含混不清的咒罵。
隨著巴掌接連落下,他的眼神漸漸黯淡,嘴唇顫抖著隻能發出微弱嗚咽。
不渝看著這一幕,沒有上前阻止,隻是默默站在一旁。
大廳裡隻有王韻芳手掌擊打臉頰的聲響以及浪費的痛呼聲。
在王韻芳打得氣喘籲籲,手臂也沒了力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