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渝靜靜倚著江邊的欄杆,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麵。
江風迎麵吹來,瞬間卷走幾分醉意。
這時,莊辰子緩步走來。
他在不渝身旁停下,同樣倚著欄杆望向江麵。
“他們都互相攙扶著回寢室了,你不跟他們一起嗎?”
不渝聞言,笑了笑。
“難得有這麼安靜的時候。
一個人倚著欄杆看江,吹著夜風發發呆。
什麼都不用想,這種感覺,舒坦得很。”
“一個人嗎?”莊辰子嘴角揚起,“我覺得不是。”
不渝側頭瞥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來了。”
“這人可不是我。”莊辰子平靜道。
不渝挑了挑眉。
他沒聽懂莊辰子話裡的意思。
不渝轉回頭望著江麵,語氣輕緩:
“先說好,我可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你彆多想。
能有個人陪我吹吹夜風,挺好。”
莊辰子淺笑了下。
他側過臉看向不渝,“剛才聽他們都在聊理想,你的理想是什麼?”
不渝嘴角揚起,“哪有什麼理想,都是一些酒後吹噓的大話罷了。”
“你難道沒有嗎?”
“嗯……硬要說的話。”
不渝望著江麵粼粼的波光,指尖輕輕叩了叩欄杆。
“大概是想找個能陪我一起共度餘生的人。
她愛我,我也愛她。
不用多熱烈,下班就能有一桌熱乎的飯菜,吵架不隔夜,皺紋能爬得同步些。
偶爾生幾個吵吵鬨鬨的小崽子,等七老八十了還能互相扒拉對方假牙玩。”
“你這可不是理想。”莊辰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