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盈盈既然心中定計,打定主意要將軒轅一絕放走,自然已經想好了後麵的辦法,不過就在她正準備開口之際。
卻聽得那個雞爪一般的瘦削漢子突然冷笑了一聲,怪聲怪氣地道:“有意思,一個魔門中人和一個正道修士走在一起,還真是令人費解,難不成現在正道修士都這麼自甘墮落了嗎!?”
千雲生本來已經覺得將孔盈盈一步步引入自己設好的套中,想來隻要按著自己的想法,自然不愁一點點將孔盈盈的真實性情給試出來。
他甚至已經想好,等到他們去圍剿所謂的魔門餘孽的時候,再給孔盈盈設置點困難,陷入個什麼絕境之類的。然後再讓軒轅一絕來個英雄救美,哪還愁這個孔盈盈不對軒轅一絕死心塌地?
但他沒想到就在一切的計劃順順利利之際,竟然從斜刺裡騰地冒出來一個橫插一杠子的。還當著孔盈盈的麵一口喝破了他的身份,怎麼能不讓他又驚又怒?
他微微斜眼,看到孔盈盈還有些驚詫,知道她這會恐怕還有些發懵,沒有搞清楚情況。
這讓他心思電轉之下,立刻雙眼殺機乍現,絕不肯讓那個雞爪般的瘦削漢子再說下去。
隻見他眼睛一凝,朝著那個假扮軒轅一絕的使了個眼色。原來此人其實正是喬鬆年,乃是千雲生故意讓他假扮的軒轅一絕,好引孔盈盈上當。
不過現在既然情況突變,他自然顧不得再按設計好的套路演下去,不管如何也要先將眼前的形勢給控製住。
而喬鬆年聽到剛才那雞爪的話,哪還不知道要糟。因此一收到千雲生的暗示,立刻長笑一聲地大罵道:“你這人倒是囉嗦!沒來由壞了老子的興致,還不快給我滾!”
說完隻見他冷哼一聲,身子雖然沒動,但是猛然一吐,一口極寒的靈氣就從口中噴出,朝著那雞爪的當麵射去。
原來喬鬆年早就注意到那人的雙爪,暗暗估計他恐怕一身本事全都在近身的雙爪之上。
因此搶先用靈氣朝他麵門射去,一方麵是計劃著儘量不要跟他近身纏鬥,另外一方麵也是要迫得他不能再開得了口。
千雲生見喬鬆年一出手就頗占先機,不由得心中滿意。暗道這十多年的時間,他倒是不複當年被自己收編時的淒慘樣子。
反倒是鳥槍換炮,就連一身術法也進步了不少。彆看他現在還隻是一個金丹大圓滿的修士,但是想來遇到普通的元嬰修士倒也不怵。
甚至他還暗自異地自處了一把,感覺恐怕就連自己當麵,倉促麵對這一招似乎也會覺得頗難應對。
不過那雞爪般的瘦削漢子既然敢於開口,自然是藝高人膽大。他早就已經對場中形勢成竹在胸,怎麼可能會輕易吃虧。
更何況他在開口之時,就已經凝神準備,好應付一切突發情況。
因此雖然喬鬆年這一招來得又快又狠,他也毫不猶豫地冷哼一聲,身軀根本不動,手上微微一拍,使了個暗勁。
立刻間那堆本來堆在他麵前的銀子就全都飛了起來,宛如一片銀盾似的,將那喬鬆年吹來的一口靈氣全數擋下。
這一招讓喬鬆年也有些眼睛一縮,要知道他這一招可是金丹大圓滿修士的一口靈氣。竟然被對方僅用凡俗的銀子就輕輕鬆鬆擋了下來,說明對方用勁之巧,功力之高,恐怕還在自己之上。
因此喬鬆年哪裡還敢藏著掖著,輕喝一聲道:“好小子,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莫要怪爺爺我不客氣了!”
說完腳下滴溜溜一轉,宛如輕煙似的,雙袖一展就朝那瘦削漢子撲了過去。
原來他這雙袖子也頗有講究,乃是化自青雲山七峰之一的風回峰的“煙嵐雲岫”的招法。
並通過他苦心孤詣的改頭換麵,再加上加入了森羅派後,又補充了森羅派的黑羅魔手之術同時化入其中。取正邪兩道之長,才創出了這套全新的袖中乾坤之法。
按照喬鬆年的想法,他這套術法乃是取青雲山的雲袖及森羅派的魔手之長,並在一處。就算對方在雙手之上有什麼驚人的本事,想來自己這一套自創的功法也能應付。
誰知道那個雞爪般的瘦削漢子根本不跟自己過招,而是哈哈一笑,身子一閃就脫離了原來的位置,故意大聲道:“魔道中人,果然陰損!”
原來此人就正是朱公子手下的爪子,他按照朱公子的吩咐,一路盯著軒轅一絕。雖然他顧及朱、孔兩家的臉麵,並不急著對軒轅一絕出手。
但顯然軒轅一絕身邊事無巨細,其實早就通過他的彙報,全盤在朱公子的掌握之中。
因此表麵上看千雲生忙碌了一通,想要試出孔盈盈的真心。但是在爪子的眼中,他早就將其中的關竅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按照朱公子的意思,他們就是要等著軒轅一絕犯錯,並從中拆穿,好挽回孔盈盈的真心。
因此雖然他們第一時間就已經發現了千雲生的計謀,但是卻一直等到現在,才真正出手,當著孔盈盈的麵,將千雲生一口喝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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