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許雲飛便畫好了符籙,但他卻並不輕鬆。
沒想到製作幾張符籙遠比昨天救治婁半城的消耗更大。
休息了好一會兒,許雲飛才對著唐勝旗揮手道:
“唐教授,麻煩你把病人的氧氣給拔了。”
“這……”
唐勝旗微微一怔,隨即便毫不猶豫的就要去拔氧氣管。
一旁的秦誌剛頓時急了,問道:
“許同……許神醫,這樣會不會不妥?”
“聽醫生說我爸呼吸比較困難,會不會……。”
“沒事兒,有我在呢。”
許雲飛不以為然的擺了擺手,並沒有生氣。
畢竟人家擔心自己老爸很正常。
聞言,秦誌剛沒有再阻止。
協和醫院的專家都已經沒了辦法,現在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但秦誌剛滿臉憂愁。
因為父親秦為民對他們秦家而言,實在太重要了。
見此,許雲飛倒沒有再開口解釋。
如果對方真的阻止,許雲飛絕對不會再幫忙救治。
幸好對方的態度讓自己很滿意。
於是。
許雲飛在唐勝旗把氧氣管拔掉以後,伸手便把一張符貼在了秦為民的腦門上。
一瞬間的功夫。
本來還虛弱無比,陷入深沉昏迷之中的秦為民居然發出了微弱的呻吟聲。
這種聲音聽起來並不是痛苦,反而是一種舒適,仿佛要馬上醒過來一般。
見狀,唐勝旗眼珠子都瞪圓了。
雖然他聽說過祝由術的厲害,但這也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因為他很清楚秦為民的現狀。
此時秦誌剛也張了張嘴,但他並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期待的看著許雲飛。
雖然他不懂醫術,但即使再不懂,他也能看出許雲飛的手段很高明。
否則,本來奄奄一息的父親,也不可能馬上就要醒過來一般。
而且。
秦誌剛練過武,對於人的呼吸聲也很敏銳。
剛剛他根本聽不到父親呼吸的聲音。
現在他卻能夠清晰的聽見。
即使沒有把脈,他也能夠猜測出父親比剛才好了很多。
突然間。
他似乎有些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堅持讓許雲飛來給他治病了。
薑還是老的辣,眼光就是毒!
許雲飛卻根本沒時間去理會秦誌剛兩人的異樣,伸出手掌貼了上去,一股能量對秦為民的病灶探查了一番。
掌握好具體的位置以後,許雲飛才開口說道:
“唐教授,麻煩你幫秦老把這個地方的頭發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