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台境的虎妖,也是果決,眼看肉身已被火焰吞噬,毫不猶豫的舍棄了肉身,妖魂化作一道白色靈光,從體內飛射而出,想要逃跑。
圍觀的修士見了,意欲奪取,可惜,妖魂的速度太快,根本追不上。
眼看妖魂即將遠遁,突然,一隻拳頭大小的火鳥從天而降。
“啊~”
妖魂被火鳥透體而過,‘轟’的一下,就被火焰淹沒。
數息後,妖魂被焚燒殆儘,火鳥也隨之消散。
圍觀眾修士看著這一幕,再次瞳孔巨震。
“那火鳥是.......”
“朱雀?”
剛從虎口脫險的眾朱雀軍,對著火鳥出現的方向拜了拜。
見此,圍觀的修士想到了什麼,齊齊打了個寒顫。
他們突然意識到,陵光殿殿主應該、好像、似乎就在附近!
今天他們沒亂鬥,也沒傷及無辜吧?
眾修士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確定自己沒有犯陵光殿殿主的忌諱,才暗自鬆了口氣。
高空中,身形完全被靈雲掩蓋的花長曦,見巡視的朱雀軍收取了虎妖的焦軀就離開了,掃了一眼圍觀的修士,就順著朱雀靈影殘留的氣息,朝著不遠處的亂葬崗飛去。
雙腳一落地,一股令人惡心的刺鼻氣味就撲麵而來,花長曦的鼻子立馬就皺了起來。
為了尋找線索,她隻能忍受著這股難聞的氣味,圍著亂葬崗探查了起來。
她趕到的時間有些晚,隻看到了虎妖對朱雀軍動手,至於之前對朱雀軍動手的人,她並沒有看到。
不過,從朱雀靈影殘留的氣息來看,這處亂葬崗,應該就是朱雀軍第一次遇襲之地。
從外觀上看,這處亂葬崗已經廢棄很多年了,可是,這處地界的陰森氣息卻相當的驚人,隻是走在外圍,也能感受到陰風陣陣。
亂葬崗麵積不算大,花長曦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將亂葬崗轉了個遍。
一無所獲!
不過,距離亂葬崗幾裡之外,她發現了一個義莊,裡頭還住著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瘦骨嶙峋的小男孩。
一個小孩子,住在這麼陰森偏僻的地方,怎麼看怎麼怪異。
剛好花長曦也想詢問一下亂葬崗的事,便走進了義莊:“小兄弟。”
小男孩坐在院子裡,在用石磨磨著泛黃發黴的稻子,並沒有回應,連頭都沒抬一下,好似並不知道有個人進入了義莊一樣。
花長曦加大了聲音,又叫了一聲:“小兄弟。”
小男孩還是沒任何反應,繼續低頭磨著米。
花長曦仔細的打量著小男孩,這時才發現,他瞳孔泛白,毫無光亮。
竟是個瞎子!
花長曦再次製造了一些響動,小男孩還是沒反應。
對聲音也沒反應,難不成還是個聾子?
一個又瞎又聾的小孩,獨自生活在離陰森亂葬崗不遠的義莊裡,更讓花長曦覺得怪異了。
隨即,她就啟動了破妄目,想要探探小男孩的情況。
誰知,破妄目剛啟動,原本低頭磨米的小男孩猛地抬頭,用他那雙泛白的瞳孔‘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是的,惡狠狠。
即便小男孩瞳孔無神,但花長曦還是感知到了眼裡迸發出來的怒意。
不過,這一刻她無暇顧及小男孩的敵意。
無他,她用破妄目看到了小男孩的血脈圖騰,竟是一條血紅色的鎖鏈!
那血紅色鎖鏈,散發著強大的約束之力,僅僅隻是看到,花長曦就有種即將被審判被製裁的感覺。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奇怪的血脈圖騰,一時間有些錯愕。
等她回神,就看到磨米的小男孩已站起了身,充滿敵意的防備的‘看著’她,右手背在身後,手中血脈之力凝聚,一副隨時準備揮出血紅色的鎖鏈的姿態。
花長曦看著他:“你‘看’得到我,也‘聽’得到我說話,對不對?”
小男孩沒回應。
花長曦看著他的眼睛:“你的眼睛是異眼?”
小男孩還是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