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言汐開口,莊詩涵衝著墨錦川快速道:“王爺彆聽她的,她根本就不會治病。
隨便看書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說自己是大夫,真把人治出個好歹來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問墨錦川:“王爺,這可是你親閨女,難道你就放心將她的生死交到這種人手上嗎?”
墨錦川眼神更冷,問:“不交給汐兒,難道本王要將嬌嬌的性命,交給一個急於求成不惜用活人試藥的人手上?”
聞言,莊詩涵陡然臉色。
她低喃道:“不,這不可能。”
那件事她做的如此隱秘,彆說是外人,就連林庭風和整日跟在她身邊的春生都不知道。
更彆提,那時墨錦川已然喬裝出了城,壓根不在邊城裡。
對,他絕不可能知道。
意識到什麼,莊詩涵看向宋言汐,怒道:“好你個姓宋的,整日裡就會做這些背後捅刀子的事,你還知不知道要臉兩個字怎麼寫?
就算我跟你有過矛盾,也不是你在人前故意造謠的理由!”
宋言汐輕拍著嬌嬌的後背,眼神冰冷道:“你少血口噴人。”
她指的是,莊詩涵說她造謠一事。
沒有做過的事情,她怎能承認?
宋言汐的話,莊詩涵一個字也不信。
如果不是這個姓宋的在錦王麵前胡說八道,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用邊城百姓試藥的事。
再說了,他們又有什麼證據?
光靠著紅口白牙一張嘴,簡直是可笑。
莊詩涵冷笑一聲,滿不在乎道:“你們還真有意思,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先是假意答應要幫我,然後轉頭便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怎麼,當我是什麼任人揉圓捏扁的大冤種嗎?”
她冷笑一聲,不屑道:“你們休想!”
麵對她的控訴,墨錦川隻問了一句話。
“何春花之死,你心中當真無愧?”
莊詩涵一怔,擰眉問:“誰?”
她又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什麼時候見過這號人物,不由好笑問:“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她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想到什麼,她麵帶不屑道:“名字這麼俗氣,一聽就知道是哪個偏遠村子裡的。
我自小長在京都,怎麼可能認識。”
她說著,眼底多了懊惱,“王爺,即便你再喜歡宋言汐,也不能為了維護她就平白無故往彆人身上潑臟水吧?”
子恒攥緊了拳頭道:“休得胡言,我爹並非公私不分之人。”
嬌嬌也忍著痛道:“壞女人,不許說我爹爹!”
她掙紮著要跳下來,結果扯到肚子,疼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丫頭一邊哭,一邊揪著宋言汐的袖子問:“姑姑,嬌嬌會不會死啊?”
她小臉慘白,“嗚嗚嗚,嬌嬌要痛死了。”
宋言汐一邊說著不會,一邊吩咐竹枝道:“快去馬車上取我的藥箱來。”
嬌嬌的情況原本不打緊,隻要不哭不鬨,坐著歇息片刻便能恢複過來,根本用不著吃什麼藥。
畢竟,是藥三分毒。
嬌嬌的身體底子本就不好,她平日裡也隻敢用食補這種溫和的方法為她條例。
可眼下,這藥卻是非吃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