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風聞言,臉色頓時更沉,“詩涵,這些話有些過了。”
“過了?”莊詩涵滿眼諷刺,“我可不這麼覺得,隻能說是剛剛好。”
她說著,還很是體貼道:“你若是不樂意聽大實話,就乾脆用手把耳朵堵起來。
畢竟,你們林家的祖訓裡,肯定有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句話。”
這一番話,就差直接說他們父子倆,都是為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陰險小人。
莊詩涵怎麼也算是活了兩輩子,這種不要臉的家風,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一想到,自己不日就將嫁到這家來,她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之後就算是和離,她也平白多了這麼一遭,同宋言汐一樣變成二嫁之身。
這個時代,像錦王那種不介意自己妻子曾嫁過一次的真男人,可難找第二個。
就算嘴上說不介意,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畢竟,眼前這位當初就裝的很好。
一直到跟著他回京,她都不曾察覺到,他骨子裡竟是一個自私無能的爹寶男!
當真是晦氣!
林庭風閉了閉眼,強壓下心頭的怒意,冷聲問:“你今日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莊詩涵反問:“你以為我像你那麼閒?”
聽她說話句句帶刺,黃豐忍無可忍道:“郡主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何必非要這般夾棒帶刺。
你與將軍日後是要做夫妻的,又不是仇人,沒必要這樣傷人傷己。”
莊詩涵:“我倒是像要好好同他說,他聽了嗎?”
她斜了眼林庭風,冷冷道:“嫌我說話難聽,倒不如多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事。
自己做事難看,就彆怪彆人說話難聽。”
她不過兩天沒顧上這邊,他就給她捅出這麼大個簍子來。
黃豐還好意思站著不腰疼,說她說話夾棒帶刺?
她沒真拿棒子抽他,都算是她脾氣好!
懶得同他們主仆二人廢話,莊詩涵近乎命令道:“把放出去的那些人趕緊撤回來,否則,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林庭風隻冷眼看著她,分明是覺得她無理取鬨。
莊詩涵見狀,更惱了。
她衝上前,一把抓住林庭風衣襟問:“你知不知道,先太子當初到底是怎麼死的?
就連皇室中人,對於此事也是三緘其口。
你如果非要深挖當年之事,就是把我們往火坑上推。”
見林庭風絲毫不為所動,咬了咬牙道:“行,算你有種。
你自己活膩了要找死,我不攔著,到時候彆牽連到我就行。”
扔下這話,莊詩涵轉身快步離開。
她可沒有興趣,給他陪葬!
等到人走遠,林庭風才冷著臉理了理衣袖,吩咐道:“讓著盯著詩涵,彆讓她一時衝動,壞了我們的大計。”
黃豐恭敬應聲,遲疑問:“將軍,此事的內情您當真不打算告知郡主?”
林庭風臉色更冷,“沒那個必要,不過是個頭發長見識淺的婦人,鬨一鬨也就歇了。”
話雖這麼說,可了解他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差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