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墨錦川對此毫無反應,聞祁眼底嘲諷更甚,“論起心胸寬廣,孤確實遠遠不如錦王。”
那話酸的,莊詩涵聽了都覺得牙疼。
一言不合就開口內涵人。
怎麼,合著就他一個人聰明,人錦王是傻的唄。
就算宋言汐利用他,那也是他上趕著,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還值當特意拿出來說。
人就喜歡,就樂意被人算計,他住海邊啊管那麼寬?
莊詩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同他看對了眼,兩人還有過那麼一段。
真是提起來,都能稱之為黑曆史的程度。
怕聞祁突然發癲,扔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話,莊詩涵低聲催促道:“你快一點,不然我可不給錢了。”
一聽這話,不用宋言汐表態,墨錦川替她開口道:“難為梁太子如此有自知之明。
大安有一句話,本王覺得特彆適合你。”
聞祁:“什麼話?”
墨錦川:“人貴在自知,自重。”
說完這些,他神色冷淡道:“本王還有些私事要辦,就不奉陪了,太子請便。”
宋言汐眼看著,聞祁的臉色肉眼可見變得難看。
轉身之際,她聽到有什麼東西被摔碎的聲音。
不等她有半刻停留,莊詩涵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像是生怕被什麼東西給追上一般。
拐過街角,宋言汐抽回自己的手,涼聲問:“你究竟拿了梁太子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莊詩涵被問的一愣。
她隨即想到什麼,頓時覺得無語。
姓宋的怎麼會覺得,是她拿了聞祁的東西?
莊詩涵越想,越覺得宋言汐是瞧不起人。
她怒聲問:“你覺得我會稀罕他那點東西?”
她說著,自顧自又道:“梁國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
說是什麼狗屁太子,誰知道哪一天,會被錦王殿下打到老巢去?”
莊詩涵話裡話外的不屑,怎麼看,都是發自肺腑。
她是真的瞧不上聞祁。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那些被他百般折磨的女子,她更覺得這個人實在惡心。
她抬眼對上墨錦川的冷眸,意味深長道:“錦王殿下若還有點人性,就彆促成兩國和親一事。
否則,還不如直接給那姑娘一個痛快。”
說完這些,她轉身便要走。
宋言汐開口喊住了她。
不等她說什麼,莊詩涵不耐道:“放心,欠你的五萬兩我不會賴賬,過幾日便讓人給你送去。”
感受到她焦躁的情緒,宋言汐提醒道:“郡主這幾日肝火過旺,即便忙於生意,也該注意休息才是。”
莊詩涵腳步頓了頓,回頭目光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什麼都沒說轉身走了。
察覺到指尖傳來的異樣,宋言汐低頭一看,才發現某人正一言不發擦著她的手。
沒記錯的話,莊詩涵剛剛拉的就是那幾根手指。
雖然她並不喜歡陌生人的觸碰,可同為女人,隻是拉拉手而已,他倒也不必如此醋意大發。
讓人瞧見了,難免要笑話他。
墨錦川低著頭,手上動作認真,“她的那隻手,方才被聞祁牽過。”
“你看真切了?”宋言汐微微瞪大眼睛。
見他點頭,她一把拿過帕子,仔仔細細擦拭著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