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財盯著暈厥的程芳。
回想與之糾纏的這段日子，吃不好、睡不著，連地裡的莊稼也沒心思種。
村裡近來不少人進城找工作。
他本來也準備去，她千方百計的阻止。
村裡有個年紀比他大的，人家在城裡的樓板廠乾不到三個月帶回一外地媳婦。
年輕又漂亮，本分老實，一門心思的過日子。
哪像他這個，又懶又饞，成天惦記誰家吃的好，誰家女人又買了新衣裳，回來便數落他窮。
他窮是一天兩天的嗎？
他一直這麼窮啊。
剛開始跟著他的時候，咋不說他窮？
孩子呢，哭鬨也不管，為一點好處，和彆的男人勾勾搭搭。
甚至和程二德鬼混，傳到城裡都知道了。
他越想越來氣，眼睛瞥向地上的柴刀，用砍的？太明顯了。
對！
用石頭，換個地方........
.........
程芳被痛醒。
啊
“我的腿！我咋了？”
“秦大夫媳婦打斷了你的腿，威脅我們，如果敢把這件事傳出去，就要咱倆的小命。”程財提前扔掉作案工具，將過錯推到李映棠身上。
程芳尖叫“她怎麼敢的！你帶我回去找她算賬。”
“去什麼？打又打不過。”程財真的怕了。
李映棠太嚇人了。
他甚至來不及反應，就著了她的道兒。
“你蠢啊。咱們不能鬨嗎？她家大業大的，肯定怕丟人，不敢讓咱們鬨大，到時要求不儘等著咱們提？你個沒用的東西。狗都比你能耐。”程芳破口大罵。
程財額角青筋一跳，一巴掌甩過去：“你有本用，你為啥找我來？今兒我把話撂這兒，你今後老老實實帶孩子，照顧家裡，我給你口飯吃，否則你死外麵都沒人管你。”
程芳捂住臉瞪他。
程財又是一耳光上去：“你還不服？！行，你能耐，你自己回去。”
程芳雙腿疼的站不住，幾十裡地，憑她自己，怎麼回？她咬緊後牙槽服軟：“我不該說那些，我的腿疼，你能不能帶我就近看個大夫？”
程財的火氣，這才降低：“我哪有錢？村裡的大夫你將就看著吧。”能好就好，不能好拉倒！
那個柳花，不就摔成了瘸子嗎？
照樣乾活。
程芳：“........”
.........
李映棠解決完麻煩，回到樓上，重新打開嬰兒房的門。
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舉著自己的小手觀察。
待李映棠靠近，雙腿蹬啊蹬。
李映棠溫柔的笑道：“什麼時候醒的呀？想讓媽媽抱？”
小孩轉著眼珠子繼續踹腳丫。
李映棠彎腰將孩子抱起來，坐到樓下客廳，孩子坐不住，用力拱起腰掙紮。
李映棠：“你爸抱你的時候你從來不這樣，一到我抱你，就開始謔謔我是吧？”
回應她的，隻有小孩裝了馬達一樣腰。
李映棠無奈，隻得抱起來轉圈。
約莫半個小時後，賈焰從外麵回來，進門一眼看見地上腳印：“誰來過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