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映棠抬頭，二樓的窗戶處，小孩冒出一個頭。
李映棠一笑：“在那乾什麼？”
“隨便玩兒。”
李映棠邁入主屋，小孩從樓上跑下來：“媽媽，今天回來的真早。”
李映棠笑道：“回來早不好嗎？”
“好。”小孩走到茶幾前，動作還算利落的為李映棠倒茶。
李映棠沉了沉臉色：“又乾什麼壞事了？”無事獻殷勤！
王阿姨接過話：“她爺爺今天不在家，我一時沒看住，她溜進書房打壞了書桌上的一個花瓶。”
李映棠：“........”她昨天剛花了五千多買的！這個敗家子！她忍了忍：“人沒事就好，以後你們打掃的時候，把房門鎖起來。”
小孩聽前一句高興，後一句小臉垮下來。“彆呀，媽媽，我下次一定小心。”
“沒有下次。”李映棠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這次五千多的花瓶，下次是什麼？
她換了個話題：“今天你們有沒有在門口見到什麼人？”
“我今兒沒出門。”王阿姨道。
餘阿姨：“過晌的時候，有個戴著蛤蟆鏡的女人在門口晃，我問她找誰，她急匆匆走了。”
李映棠懷疑是馮琪：“露出的五官長得什麼樣？”
“沒注意瞅。”
李映棠回房間找馮琪的照片，早年為了謹慎起見，她找人拍了馮琪的照片，此刻拿出來，請餘阿姨辨認。
餘阿姨翻過後道：“沒看清。”
小孩一張張看：“媽媽，為何讓阿姨看這個人？”
李映棠：“這人和我們家有仇，如果她知道你是我們家小孩，會傷害你。所以，以後一個人千萬彆溜出門，被她逮到，那可不得了，她能打死你，到時候你可就見不到爸爸媽媽了。”馮琪有精神病，乾什麼彆人都拿其沒辦法。
她必須小心。
“爺爺教我的身手很厲害，誰打死誰了不一定！”小孩捏起小拳頭。
李映棠本來還在擔心，聞言忍不住笑了：“你的那點身手有什麼用？”
“媽媽，你瞧不起我？”小孩不服氣道。
李映棠：“誰瞧不起你了？過個十年，肯定不這麼說你。”
“十年需要多久？”小孩對時間沒什麼概念。
李映棠：“再過十次生日。”
小孩碎碎念：“前不久剛過完四歲生日，爺爺說明年才可以再過，好像要很久很久啊。”
李映棠笑笑：“不著急，嗯？”
“急也沒用呀。”
“怎麼沒用？”賈焰從外麵進來。
小孩迎上去：“爺爺，你回來啦，媽媽說這個女人和我們家有仇啊，你認識嗎？”她拉著賈焰看馮琪的照片。
賈焰垂眸，心裡犯咯噔：“哪來的照片？”
李映棠：“我之前找人拍的。”
賈焰：“她又來咱們家了？”
李映棠說明原因。
賈焰道：“我找她談談，不行我讓她家裡再把她送進去。”
李映棠：“萬一隻是巧合，你出現反而會刺激到她，先觀察觀察，最近大門關好，叮囑小孩彆亂走。”
“行。”賈焰聽從了李映棠的建議。
..........
接下來的幾天，小孩走哪兒，賈焰視線追到哪兒。
三分鐘看不見，他便要喊一聲。
這一天小孩打疫苗。
進防疫站後，這裡走走，那裡逛逛。
一回頭，賈焰站在身後，她聳了聳鼻子：“爺爺，你是我的跟屁蟲嗎。”
賈焰：“彆胡說，我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
“哪裡有壞人？”小孩左右張望。
“壞人的臉上不會寫著壞人。”賈焰道。
“我有點想噓噓。”
賈焰：“路邊解決。”
“那可不行，爸爸說了，噓噓屬於隱私行為，得背著人，更不能讓男的看見，你就是男的，我是女的，咱倆授受不清，你必須帶我去廁所。”小孩催著他。
賈焰頗覺好笑：“你才多大點，怎麼就授受不清了？”
“反正我不能叫你看見，你快點帶我去呀。”小孩夾緊雙腿。
賈焰無奈，小孩提出方便，必然憋到極致了，他抱著她去廁所門口：“我在這裡等你，你必須一直喊我爺爺。”
小孩喊了兩句便不喊了。
“團團？”賈焰叫了好幾聲，沒人回應。
當下急了。
攔著即將進去的人讓對方幫忙找小孩。
“這裡沒孩子。”
賈焰震驚：“不可能。”
“真的沒有。”
賈焰顧不上了，提步就要往裡闖，門口的人被他嚇一跳：“你這人乾啥？女廁所，想耍流氓啊。”
賈焰：“我找小孫女，她才四歲。”
“裡麵沒小孩。”
賈焰：“總不能掉廁所。”
“哪可能，都是淺坑，往哪裡掉？是不是從後門走了？”對方話音未落。
賈焰沿著人流的方向走，確實有後門。
以前都是阿姨帶來打，因著馮琪，他親自來，竟然把孩子搞丟了。
他從後門叫小孩名字。
一路往前找，見路邊圍著一群人。
隱約聽見有人落水，他嚇得魂快飛了，全身血液往腦門上湧，邊往湖邊跑，便喊。
“團團，團團，團團！”
“爺爺，我在這兒。”小孩從人群裡鑽出來。
賈焰鬆一口氣：“我不是叫你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