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胡說八道,誰是公主,你這樣會慣壞我的。”
“你是我媳婦兒,我不慣你慣誰呀?難不成去慣彆人啊?”
“那不行!你敢?”
江潤芝一聽就急了,哪怕是心裡想一想,江林會對其他女人做這個動作她都會心裡酸的直冒泡。
“哪敢呀?好了,咱們現在走吧,我已經看到漁場的牌子了。你看就在那裡。”
江潤之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牌子。
那塊木牌子久經風雨連自己都有些不清楚,如果不是江林提醒,估計自己都不會注意的。
兩人朝漁場走過去,說是漁場,實際上是兩個池塘,池塘的麵積很大,站在這裡一眼望去,看不到邊界。
而這裡豎著牌子,牌子後麵又蓋了兩間小屋,所以看起來這裡應該是漁場的辦公區和操作區。
兩人走過去看到屋子跟前蹲了三個男人。
一個是缺了一條胳膊的男人正坐在那裡抽旱煙。
坐在他旁邊的是兩個年輕人。
兩個年輕人的年齡看起來也隻有十五六歲。
三個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隻聽到屋子跟前一個婦女正叉著腰在那裡叫罵。
“李明輝,你彆在那裡裝聾作啞,老娘跟著你一天福都沒想過。
這窮漁場人家彆人都走了,就你為了什麼恩情非要守著它,守著它有啥用?”
“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服穿?
你看看兩個孩子跟著你這幾年都乾白工了。
人家漁場魚死了是老板花的錢,你呢?
自己掏腰包連工資都舍不得要。
要你有啥用?
人家廠裡廠長那些都走了,就你死守在這裡,你到底要乾啥?
我跟你說,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得跟我走,解放家的漁場,人家花了錢請你過去。
你有養魚的手藝,你乾啥可以守在這裡?”
男人沒有反駁,隻是猛猛的吸了幾口旱煙。
“孩子他娘,你彆說了,解放漁場那裡我是不會去的,李解放是啥人你比誰都清楚。
他吃人不吐骨頭給他乾。
是1分好處都撈不著,他那漁場經常糊弄彆人。
彆人不知道咱們還能不知道。
這喪良心的事情咱不能去乾。”
女人氣的渾身哆嗦。
“你管他糊弄誰?
你隻要糊弄的能掙了錢養了家就行,你看看咱家現在家徒四壁。
自從你來漁場乾就沒吃過飽飯,你說。我和兒子跟著你一輩子受著這個大罪。
啥恩情你也報的差不多了,你能不能為這個家考慮考慮?”
女人哽咽著說道,
“孩子他爹你要報恩,我也沒不讓你來,這幾年你也該報的差不多了。
你能不能為兩個兒子考慮考慮?
為我考慮考慮?
他們都大了以後要娶媳婦兒蓋房子,可是咱家有啥?
咱家啥也沒有。
今年眼瞅著又是欠收的一年,這漁場掙不了錢,你1分錢工資都沒有。
這樣下去一家子都得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