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鐘嶽然就給處座講述了應南川在情報科吃拿卡要,侵吞情報員消息費的前因後果。
“你說什麼,還有這種事情?”
處座的眉頭一下子鎖了起來,眼眸中迸射出肉眼可見的殺氣。
鐘嶽然雖然是一個不喜歡權力鬥爭的人,但還是不希望因為下麵人做出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從而影響了處座對於局勢的判斷力。
再說,他和應南川那個整日裡麵作威作福,把情報科搞得烏煙瘴氣的家夥本就不和,現在也不過是如實稟報而已。
“沒錯,我覺得……名人最近這段時間的沉寂,很可能是因為消息費用被克扣的原因。”
其實,事情根本就不是鐘嶽然所想象的那樣。
這些日子,大江鴻被總部任命為了憲兵隊的副隊長,一直都和大穀翔平等人在虹口基地的後方維持僑民區的穩定。
至於打仗……自然有海軍陸戰隊和新組建的華中方麵軍負責,根本就輪不到他們這些人。
在這樣戰事每天不斷變化的情況之下,連大穀翔平都很難獲得日軍前線具體的軍事計劃,就更彆說是大江鴻這個“世家公子哥”了。
不過處座顯然不是這麼想的,聽了鐘嶽然的話之後,他似乎已經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隻見他呼吸都粗重了幾分,語氣陰森的嚇人:
“這個應南川,如此緊要關頭,竟然還能乾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去找一隊憲兵來,我今天就要讓他的腦袋出現在軍情處的大門上,警示所有的後來人……”
“這……處座三思啊。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應南川又是從複興社創立時期就跟隨您鞍前馬後的左膀右臂,如果這麼個時候殺了他,難免讓下麵的弟兄們寒心呐!”
聽到處座要殺應南川,鐘嶽然趕緊起身,想要阻攔……
當然了,處座也是說的幾句氣話而已,應南川到底是跟隨自己的老部下了,雖然貪財戀色,但是忠心不減。
他沉默了半晌,終於還是叫來了自己的秘書:
“你去通知應南川,如果還想活命的話,就馬上上交二十萬法幣,充當處裡的公費。”
“二十萬?”
秘書微微張大了嘴巴,他彆說是見,就連聽都很少聽到這麼多錢。
這這樣的巨額財富,一般都隻存在於盤踞一方城鄉的軍閥勢力手中。
應南川一個月才幾個錢啊,一百塊就是一個大坎了,如果按照他的這個工資標準,他得需要不吃不喝攢上兩百年才能拿出這麼大的一筆錢來。
誰知道,就在秘書怔在原地的時候,處座卻已經斜了他一眼:
“你就儘管通知他就行。
哼哼,彆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平時乾的齷齪事情還少了?
走私管製物資,偷運軍火彈藥,甚至是草菅人命,二十萬已經是我給他優惠價了。”
說完這些,處座緊接著又看向了鐘嶽然,麵目森嚴:
“鐘科長,從今天開始,由你負責所有情報員的資金供應。
如果再出現這樣的問題,不需要和我彙報,哪一個不長眼的敢伸手,就直接剁了他的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