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右手被解放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他趕緊切斷了全身的繩子,畢竟時間有限,一會兒還要救其他人出去呢。
因為是夜晚的原因,所以地下室的牢房裡隻留下了兩個帶槍的守衛值班。
現在的地下室中,一共也才七名犯人,而且還全都彆上了雙保險,先是五花大綁,然後鎖在鐵柵欄圍成的牢房裡。
守衛見此情形,自然就鬆懈了許多,他們也不太相信,這些“抵抗份子”真的能從這樣的環境之中逃出生天。
“恰好”,今天晚上,賀副處長請手下所有的兄弟吃飯喝酒,這兩個守衛也在其中,就難免多喝了兩杯,回到警局的牢房時,已經有些走不了直線了……
等到婁興盛徹底解開自己身上的麻繩,又撬開自己所在牢房的門鎖,小心翼翼來到地下室的大廳中時,兩名守衛依舊死死的趴在桌子上打著呼嚕,沒有絲毫醒轉的意思。
見到這樣的天賜良機,婁興盛毫不猶豫的摘掉了掛在守衛辦公室裡的鑰匙,然後又用刑訊室中的一把錐子,刺進了兩個守衛的心臟,讓他們徹底的“睡了過去”。
當袁毅的牢房門被打開的時候,他一時之間瞪大了眼睛。
“婁興盛,怎麼是你,你這是……”
“彆說廢話了,趕緊走吧,現在我們還在虎穴裡,有什麼話等到處去之後再說不遲。”
婁興盛很快找來一把匕首,割斷了綁著袁毅的麻繩。
後者使勁的甩了甩已經沒有知覺的手臂,這才接過匕首,依次挑開自己身上的繩索。
就在這期間,婁興盛已經望著出口的方向,目光凝重道:
“我已經看過了,外麵的守衛沒有幾個人,隻要我們出去之後快速的躲進居民區……
現在天色這麼黑,上海還到處都是查到和巷子,日本人想要抓到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袁毅很快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喉結動了動道:
“把那兩個人也帶上吧!”
“那兩個人?”
婁興盛知道,袁毅說的那兩個人,就是還關在地下室裡,一直都沒有屈服的兩個軍情處高級情報員,程誌新和杜化元。
這兩個人被捕的原因,他們早已經知道,就是因為賀子恒的叛變,導致上海的情報科整個被連根拔起。
軍情處曾經在上海經營多年的家底,毀於一旦。
“不行,組長,咱們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都難保了。
這兩個人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投敵變節了,如果就這麼帶他們回去,是對上海站,對軍情處的不負責任。”
對於袁毅的這個提議,婁興盛堅決的予以駁斥,絕不同意。
在他看來,自己等人這一次逃離警察局,本來就會冒很大的風險,如果再帶上這麼幾個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意外情況?
不過,袁毅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他雙手死死的抓著婁興盛的肩膀,一雙眼睛也緊盯著後者:
“你知道程誌新是什麼身份嗎,他是南昌警備師參謀長馬廣浩的外甥。
如果今天我們沒有救程誌新他們的消息被傳播出去,你知道留給我們的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和婁興盛不同,袁毅明顯要考慮更多的東西。
前者隻需要逃出虎口就行了,而袁毅這個組長,卻要保證他回到那邊之後,不會因為這一次被捕而成為了權力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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