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時間麵麵相覷,不過……這個時候,最珍貴的就是時間。
局座僅僅是稍微愣了愣神,就直接看向鐘嶽然道:
“發電詢問瞌睡蟲,他是怎麼知道古橋的位置,以及……他在安慶還有沒有留有後手。
這很有可能成為我們營救古橋的關鍵。”
“是,我這就去!”
鐘嶽然一點也不敢耽擱,和瞌睡蟲相關的電文來往都是他負責的。
因為瞌睡蟲的戰略性和重要性,哪怕他再忙,就算是在拉屎也要把屎給夾斷了……在第一時間獲得瞌睡蟲傳遞來的情報。
“等等……”
忽的,局座又皺著眉頭坐了下來。
場麵一下子又陷入了沉寂,局座慢慢坐回到座位上,沉吟了半晌才又道:
“剛才的那封電文取消……
直接告訴瞌睡蟲,三天之後,我們的人要突襲安慶縣城,如果這件事情成了,我將親自給他申請一枚雲麾勳章。”
“這……”
鐘嶽然一下子愣住了,他當然知道局座這麼做是為什麼。
局座已經不打算追究這份情報的來源了,這些話暗裡其實是在告訴瞌睡蟲,如果有辦法協助著此次的行動,儘管出手就好。
這樣的待遇,說實話讓鐘嶽然都有些羨慕了。
從複興社成立到現在,他可幾乎沒見到局座對手下的什麼人這麼“溺愛”過。
不過,看著局座堅定地目光,他還是重重點了點頭,出了辦公室:
“是,卑職明白!”
……
幾千裡外的上海公共租界,此時的【陳恩書】正坐在已經打了烊的一品鮮酒樓大堂裡,安靜的等待著總部的消息。
這時候,店夥計為了讓他能打發時間,除了給茶壺裡麵添水之外,又給【陳恩書】上了一疊桂花糕,一碟花生米,還有一小份黃花魚。
(昨天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有不少讀者都是同時看好幾本甚至幾十本書,我再糾結於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似乎沒有什麼必要了。
今天嘗試著把所有的人稱都換成分身的名字,如果有不喜歡的,一定要提出自己的意見!)
掃了眼麵前的桌子,【陳恩書】忍不住笑了笑,現在就差一壺老酒了。
就在他撚起一枚花生,丟進嘴裡的時候,秋掌櫃已經匆匆後院快步走了出來。
“支隊長,這是總部最新的電報……”
他趕緊把一張草稿紙放在了【陳恩書】身前的桌子上,【陳恩書】看過之後,不由的詫異起來。
本來,他認為總部一定會提到自己如何獲得的這個情報,而且自己已經想了好幾種應付總部的說辭。
結果這電文上竟然隻有簡簡單單的三兩句話,然後就是局座要給自己請功的消息……
這……
他撓了撓自己的下巴,琢磨了半天,終於算是明白過來。
很快,他就拿出鋼筆,在草稿紙背麵多寫了兩句話——“三日後晚十二點,我將於安慶城內日軍營地製造混亂,並佯攻西城門方向,營救人員可從東城門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