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兩天兩夜過去,武漢站的行動科科長溫世飛已經帶領著“大隊人馬”來到了安慶縣城外圍的一個村落。
這時候,經過長時間的交戰,附近的居民早就已經逃難去了。
所以村子裡麵,除了一些沒有力氣逃跑的老弱婦孺,連一隻能喘氣兒的畜生都沒有。
這一回,溫世飛從武漢站帶來了五十名行動人員,再加上武漢守軍支援的一個偵察連一百五十人,手裡麵算是有了二百人的精銳。
可是,想憑借這兩百人,把古橋從有一個野戰聯隊駐防的安慶縣城裡搶出來,還是根本沒什麼可能。
讓溫世飛這個行動執行人有些納悶的是,站長段雨沐和局座竟然告訴他,行動當天的夜晚,會有人在日軍營地引起騷亂,策應他們的行動。
溫世飛對此隻能嗬嗬一笑,這人難道是日軍的聯隊長嗎?
除非他能把城裡的日軍都調出去,要不然……這個任務還是不可能完成。
以日軍的單兵素質和軍紀水平,就算是真出了什麼騷亂,也不會持續多久,也許要不了三五分鐘,就會在日軍軍官的主持之下恢複正常。
而這三五分鐘……遠遠不夠他們逃出生天!
“戴連長,你和偵察連的戰士們就等在城外吧!
這一去可謂是十死無生,就不要再多連累戰士們的性命了。”
一束劈啪作響的篝火前,溫世飛咽下了人生的最後半塊豬肉罐頭,拿起縫在衣服裡麵的大餅,哢嚓咬下一口來。
他和行動科的行動隊員們都知道,這次進了安慶縣城,基本就不可能再活著出來了!
被溫世飛稱作戴連長的男人是一個臉孔有些粗糙的漢子,他一聽溫世飛的話,堅決反對道:
“這怎麼行,我們團長這次派我們來,就是要協助你們的任務。
如果你們都沒了,我們這些人還死皮賴臉的活著,我們團長非把我們一個個都槍斃了不可……”
當然,他這話裡麵有些意氣的成分,一個團長……恐怕沒有能力,也沒有那個膽量槍斃一整個連一百多號人,更何況這些人本來也沒犯下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
溫世飛趕緊把手裡的大餅塞進了嘴中,一邊咀嚼一邊道:
“戴連長,還是給兄弟們留一點希望吧。
更何況,你們也不是專業的情報人員,如果真的進了城,被鬼子發現了,反倒容易連累我們。
你們在城外麵策應我們就好……”
對於溫世飛給出的這個理由,戴連長終於沒有再反駁。
他看著周圍的幾個篝火堆,看著打扮的像是莊戶人家的幾十個軍統行動隊員,知道這些人馬上就要赴死,熱淚瞬間從鼻尖滑落下來……
……
時間來到第三天的上午,在安慶潛伏小組的協助之下,溫世飛早已經分批把武器還有行動人員運進了安慶縣城。
至於戴連長和他手下偵察連的戰士們,則是守候在縣城的東門外,按照預定計劃,準備隨時接應溫世飛等人撤退。
在華中地區,安慶雖然是縣城,但卻是能夠排的上號的大城。
無論是人流量,還是繁華程度,都遠遠不是普通的小縣城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