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哪裡見過這樣的情況,沒等他說一句話,兩個穿著雨衣的憲兵就已經先一步走了過來,直接把他的雙手拷在了身後。
“長官,你這是冤枉好人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掌櫃的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不過岸田康介卻絲毫不在意。
一直等兩個憲兵拉扯著他來到了大雨之中,瓢潑般的大雨轉瞬就把一身長衫的掌櫃淋成了落湯雞。
“慢著!”
岸田康介舉起手來,不緊不慢的揮了揮。
見狀,兩名憲兵這才停下,又把掌櫃像是小雞仔一樣丟回了商行的大廳裡。
輕哼一聲,岸田康介在掌櫃身邊蹲下身子,語氣格外柔和:
“怎麼,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現在不說,你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至於你和你家人剩下的生命,將會在經濟課的大牢裡度過,受儘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為了恐嚇和記商行的掌櫃,岸田康介在來之前,可是沒少醞釀情緒。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其實根本就不用他醞釀,能在這麼大的商行當上掌櫃的,自然不是什麼智力障礙患者。
掌櫃心裡麵清楚的很,自己已經隻有出賣全嘉實這一條路。
如果是換做之前,他可能會因為全嘉實的權勢和背景,稍稍顧慮一下,但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想要搞全嘉實的是日本人……
全嘉實的權勢的確不小,但就那些穿著雨衣的,有一個是他能惹得起的嗎?
“太君,您讓我說什麼,我全都招。
沒錯,走私軍火的事情,是全師長讓我乾的……”
想到這裡,掌櫃的幾乎是光速的跪了下來。
“哦……僅僅是走私軍火嗎?”
蹲在地上的岸田康介忽然站起身,拿出一根香煙點燃,叼在了嘴上。
渾身濕漉漉的掌櫃看到這裡,哪裡還不懂岸田康介的意思,於是,他趕緊道:
“當然不是!
全師長還給抗日份子運送物資,偷取皇軍的軍事情報,欺男霸女,偷看老太太洗澡……”
“好了好了,都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
岸田康介聽到這裡,連忙揮了揮手,對身邊一個秘書人員道:
“帶著他下去簽字畫押吧,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證據送到股長手裡。”
“是!”
……
警備二師的指揮部外,雨越來越大,站在屋簷下的李岩等人看著越來越多的雨水順著的房簷,彙聚成一股粗壯的水流,順流而下。
李士雲這時候忽然走上前兩步,試探著問道:
“李老弟啊,我們在這裡,真的能等到證據?”
“當然,我們經濟課出手,犯人就從來沒有不開口的。”
李岩摘下皮手套,在屋簷下洗了洗手,很是隨意的道。
對此,李士雲尷尬的笑了笑:
“李老弟這話……真是讓為兄找到知己了。
前一陣子,我們接到舉報,說維多利亞歌舞廳的老板是軍統份子。”
“然後呢……”
李岩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抓起來,先審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