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鴻】望了過來。
“什麼二期計劃,我們這不是在進行國際交流嗎?
美國友人在上海建廠,這不是提高就業率,促進大東亞共榮的好事?
如果軍部那邊有意見,那問問他們早乾什麼去了,我們這可是自籌軍費,自力更生,他們不給嘉獎令就不錯了,還敢對我們大吼大叫的,真是倒反天罡。”
很快,渡邊健次郎帶著十萬美元,美滋滋的離開了。
【大江鴻】則是倚靠在辦公椅上,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確保把憲兵隊完全納入自己的掌控,變成自己的私兵。
這樣一來,就算是將來發生了什麼變故,他也能確保這些工廠在第一時間被摧毀,不至於落入敵人的手裡。
而在這中間,渡邊健次郎似乎就變成了一個障礙……
……
浙江北部,一個不起眼的草屋外。
一個穿著緞子長袍,頂著禮帽,做掌櫃打扮的人找到草屋外,看到十幾個拿著各色武器的年輕人,以及在這些人中間,形貌英武的中年男人,連忙拱了拱手。
“這位就是何總司令了吧,今日一見,果然是英武不凡。”
對於那長袍男人的奉承,英武男人隻是淡淡的笑了下,然後就探出手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副的,副的……
陳先生遠道而來而來,對我們不甚了解,可以原諒。”
“哎……誰說的?”
似乎早就預料到了英武男人的反應,那陳先生眉頭一皺,頓時佯裝幾分惱火:
“何總司令黃埔二期畢業,在國府內部,可以說得上是天子門生了。
想想他姓戴的不過一個流氓地痞出身,借著幾分機靈,這才搭上了委員長的光。
這樣沐猴而冠,麵目醃臢的家夥,如何能和何總司令您相比。”
不知道是心中早有腹稿,還是一見麵就有感而發,總之……陳先生說的這番話,還真就實打實的戳進了何行健的心裡麵。
想想他堂堂的黃埔二期出身,甚至還在法國喝過洋墨水,吃過洋麵包。
但就是這樣的一份絕對履曆,在軍統偏偏就被姓戴的家夥壓製的動彈不得。
現在他手下名義上有五萬大軍,但實際上,卻隻有兩萬三千多人,而就是這兩萬三千多人,因為遠離中樞,深入敵後,也從來不被上麵的人所重視。
反倒是每次缺少炮灰,這才想起他們在敵人的心臟附近還有一支隊伍……
說實話,這樣的日子,何行健早就已經過夠了。
就算是沒有日本人追著他們窮追猛打,他一個大家族出身,又留學法國的人,怎麼受得了這樣天天鑽山溝的苦?
兩個人很快走入了草屋,看著屋子裡簡單的陳設,甚至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陳先生就知道,自己這次是來著了。
“何總司令,我這次是奉了上海寶安局,武田將軍的命令,前來和您接洽。”
“上海保安局?”
聽到這個名字,何行健一下子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