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些東西,滾吧!
如果今後再讓我看見你……”
【張三】隻是稍微說了兩句狠話,脂粉店的掌櫃就連連點頭:
“先生您放心,我明天一早,不,我今天晚上連夜就離開上海,再也不回來。”
看到他這個識時務的模樣,【張三】還算滿意的點了下頭,拿起櫃台上的勃朗寧手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該怎麼接觸吉南笙的管家呢……
這是一個難題!
吉南笙的管家肯定是那種平日裡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和閨閣大小姐也差不了多少了。
【張三】想過親自去吉慶堂找那個人聊聊,但是現在情況尚不明朗,消息來源也撲朔迷離,他就這麼一門心思的撲過去,未免有些太過心急。
那要不要讓順風車行的那幾塊料試試,看能不能把吉南笙的管家從院子裡綁出來?
這個……貌似也不是什麼好主意,馬有田幾個人身手了得,但是刺殺和特工任務之間,還是存在很大差距的。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隻能動用颶風隊的人了。
其他人【張三】不一定信得過,但是計成業……還是十分靠譜的。
想到這裡,另一邊,【陳恩書】已經換上了一件黑色的風衣,頂著高高的禮帽,在歌舞廳生意有些冷清的下午,走出了大門。
最近的這段時間,來歌舞廳裡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人少了一大半……
因為歐洲那邊,英法德三個大國之間已經打起來了。
要知道,哪怕就是在淞滬會戰,上百萬人在上海流血犧牲的時候,一街之隔的租界裡,這些人也依然沒中斷他們的夜生活。
在他們眼裡,他們早就和“中國人”沒關係了。
中國和日本的戰爭,隻要不波及到租界,就一點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生活……
然而現在,情況變了,有不少人的精神故鄉已經淪陷了。
大街上,一旦有什麼反戰的遊行,根本就不用法國巡捕出手,那些人就會自發驅散組織起來的學生和工人。
他們實在是害怕,自己祖輩父輩,曾經“建立起來”的美好生活,就這麼毀在了自己的手中。
大概走了二十來分鐘,【陳恩書】穿過蘇州河,來到江邊的一座製鞋廠。
“老板,您來了?”
看到他的身影,一個女工立刻的眼睛一亮。
這是原來白麗手下的隊員之一,因為沒有什麼其他的技能,便被安排進了這座製鞋廠裡。
其實不僅僅是這個鞋廠,就連幾百米外的皮革廠,也一樣是颶風隊的產業。
“飛蛾呢……”
【陳恩書】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來的目的。
“哦……計副隊長他在皮革廠那邊呢,如果想要聯係他,去二樓辦公室裡,按一個桌子下麵的電鈴就好了,三長一短。”
聽到這兒,【陳恩書】才點了點頭,直接走上了樓梯,進入了二樓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布局很簡單,隻有一張桌子,一張老板椅,還有椅子後麵的……一幅看起來亂七八糟的油畫。
三長一短的按了幾次電鈴後,【陳恩書】坐在老板椅上,看著那張油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協調。
不過,他沒有去動這裡麵的任何擺設,因為他相信,既然計成業在這裡放了這些東西,那就肯定有自己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