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就連酒店的保安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兒才趕緊抄家夥上前,拉起隔離帶封鎖現場。
寧哲收斂翅膀,一動不動地藏在發財樹的葉片縫隙之中,默默觀察著事情的發展。
首先是前台處原本想要開房入住的兩個新客人取消了訂單,他們隻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被門口的保安攔下,酒店方對這兩名客戶表示了歉意,但他們需要留下配合警方的調查,可能要耽誤一些時間,在場所有人都一樣。
警車很快便開到了酒店門口,現場由警察接管,兩名本來要開房的客戶被簡單問詢一番後便放走了,酒店方則配合給出了兩名死者的身份信息和開房訂單,以及昨天到今天的走廊監控。
寧哲躲在暗處,全程旁聽了警察的查案過程,以及初步推測出的前因後果。
“死者共兩人。男子李順安,20歲。女子丁晚秋,21歲。”
“兩人係情侶關係,都是本地交大的大學生,於昨天下午15時11分在香子蘭酒店辦理入住,然後便再沒出過房間,隻在晚餐時間讓服務員送了食物和酒水過去。”
“今早08時53分,前台聽到重物落地聲,監控拍到兩人皆呈赤裸狀態一同從16樓墜下,與之一同墜落的還有斷裂的護欄和玻璃碎片,兩人無緩衝直接摔倒了水泥地麵上,當場死亡。”
“警察在兩人的房間中發現了許多床上用品,在陽台的地板上檢測到了兩人的體液,推測二人為尋刺激在陽台上進行性行為,護欄承受不住兩人的體重,當場斷裂,兩人墜亡。”
警察推測的初步情況就是這樣。
事情的脈絡基本清晰,唯一的疑點在於酒店的陽台護欄,使用不鏽鋼骨架和鋼化玻璃打造,其承重力遠高於兩名成人的體重,按理來說應該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具體原因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分析,查驗是否有出現金屬疲勞或是結構老化的安全隱患,再進行具體追責。
警察收斂了死者遺體,通知雙方親屬過來認領,幾名相關人員則被帶去問話。
經此一事,酒店裡的住戶們人人自危,紛紛退房,陸陸續續走掉不少人。
目送著警車離開,寧哲回到自己27層。
臥室裡,馮玉漱正獨自一人躺在床上,豐滿雪白的雙腿緊緊並攏在一起,臉上蓋著一件衣服,裡麵傳出陣陣沉重的呼吸聲,夾雜著嘿嘿的癡笑,寧哲飛近一看,是自己昨天換下沒洗的打底衫。
寧哲輕輕巧巧落在床邊的地板上,變回原形,伸出手指在馮玉漱胸前輕輕戳了一下。
“呀!”馮玉漱渾身猛地一激靈,手忙腳亂地坐了起來。
……猜中了。
蓋住臉的襯衫滑落到腿上,抬頭看見寧哲似笑非笑的臉,馮玉漱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逝,雙手捂著胸口,羞得滿臉通紅:“怎麼戳得這麼準啊……”
“你說呢?”寧哲似笑非笑道。
馮玉漱臉上紅暈稍淡,放下捂在胸口的雙手,挺起胸說道:“……要不要再猜一下?”
於是寧哲伸手又戳了一下。
馮玉漱肩膀猛地一抖,身體下意識蜷縮起來,敏感地弓起了腰,兩眼水波盈盈地看著他。
看這反應,又猜中了。
寧哲伸手捏了捏阿姨軟乎乎的臉蛋,說道:“好了,接下來我們有正事做,要玩以後再說。”
馮玉漱聞言迅速收斂起小女兒的盈盈媚態,坐直身體正色道:“是有什麼發現了麼?”
“樓下死了兩個人,從16樓掉下去的,是對小情侶。”寧哲說道:“男的叫李順安,你應該有印象。”
馮玉漱點點頭,她昨天用特讓調查酒店住戶的時候的確有注意到這個叫李順安的男生,沒想到今天就死了。
“摔死的麼……”
馮玉漱聽寧哲簡單講述了現場清理和警察的推斷,不得不說確實很合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場意外死亡,不出意外的話主要責任方就是沒有儘到安全審查義務的酒店了。
理論上是如此,但出於接觸過多起詭異事件的升格者的直覺,馮玉漱覺得這其中應當還有彆的原因。
而寧哲的‘直覺’遠比她更敏銳。
“昨天我們剛來不久,酒店裡就鬨出了有人在浴缸裡割腕的事情,然後今天又是有人墜樓。”
寧哲說著在床沿上坐下,馮玉漱挪動身子靠了過來,下巴搭在寧哲的肩膀上安安靜靜地聽他說:
“然後是那個21樓那個叫做夏華的畫師,今天早上在電梯裡時我們就看到他的精神狀態不對勁了,後來我潛入了他的住處,看見他一個人蹲在衛生間裡生悶氣,數位板都摔壞了,應該是遇到了什麼煩惱。”
女孩在浴缸裡假裝割腕、小情侶在陽台墜樓身亡、畫師夏華異常的低落情緒……
“這三件事情表麵上看起來毫不相乾,但在表象之下,說不定擁有著某種共通的特性。”
寧哲摟著身旁美熟婦婀娜的軟腰,輕聲說道:“隻是現在信息太少,不足以讓我們判斷出這幾件事的共性究竟是什麼。”
不能繼續坐著乾等了,還是得去調查一下。
“阿姨,我要你去找酒店經理或者服務員,問問昨天那個假割腕的女孩是什麼情況,最好能想辦法弄到當時那個針孔攝像頭拍下來的畫麵。”
寧哲說道:“我去查查那個叫夏華的畫師,看看他到底在煩惱些什麼。”
馮玉漱乖乖點頭:“知道了。”
“那就注意安全。”寧哲輕聲道。
寧哲坐在床上等了一會兒,馮玉漱卻遲遲沒有起身離開,讓他不由得有些疑惑。
“怎麼了?”寧哲問道。
側首一看,阿姨正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兩隻眼睛一眨不眨,靈動的眼神好像在說話一樣。
馮玉漱微微抿著嘴巴,水潤潤的嘴唇帶著一絲香甜的桂花味道,原來是塗了新唇膏。
寧哲低頭輕吻她的嘴唇,舌尖嘗到一縷桂花的甜香:“好了,快去吧。”
“嗯。”馮玉漱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身,噠噠噠地踩著拖鞋換衣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