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澤掃過下方的眾位同門,給了他們一個寬心的笑容。
隨即他先是跟近處的歸藏上人彙合一處。
“歸藏前輩,多謝您今日出手相助。”
歸藏居士擺擺手,道:“不必稱前輩,你我同階,稱道友即可。”
易澤點了點頭:“好,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歸藏道友,寒煌已死,我們一起去會會其他人了。”
“樂意之至。”
接著,兩人一步跨出,身形閃爍間便來到風尊者這邊,與他們一起跟陣元子等人對峙。
修為至化神,對空間法則能夠更好的運用,此刻的易澤已經不隻是瞬移,更像是在進行空間跳躍。
易澤迎著風,雲兩位尊者的笑容點頭示意,隨後看向對麵的天目上人四人。
天目上人的臉色難看無比,他看看風尊者,雲尊者,最後看向剛剛抵達的易澤。
此人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化神強者,心智之堅定遠非常人可比,就這麼會功夫,已經從寒煌的身死中恢複了冷靜。
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他陰沉著臉,聲音仿佛從牙齒中擠出來一樣:“好的很,我倒不知道我的兩個老對手,竟然有這番魄力。”
風尊者,淡淡的道:“形勢如此,不得不為,一切都是為了宗門的延續罷了。”
陣元子和明霞寺的兩位臉色也很不好看。
原本破開雲棲宗的護宗大陣,以為接下來會一切順利的,即便無法徹底滅了雲棲宗,也能令其元氣大傷。
誰料這才剛打起來,己方就損失了一名化神修士,相反對方多出一位年輕的化神。
雖然就實力來說,他們一方仍然占據優勢,但沒有化神後期在,憑他們想要拿下對方已經不可能了。
而且,剛剛易澤發出的那一擊堪稱驚天動地,即便是他們這些化神中期看了也有些心驚。
雖然他們也看出這是對方憑借地下積攢的靈脈之勢發出的至強一擊,不可複製,但仍舊心有餘悸。
想著若是剛才那一下打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麼結果。
陣元子也明白為何剛才破陣比他想象中還要容易,原來底牌留著給這位新晉化神了,為他能施展這出人意料的一擊。
這時,又聽天目上人盯著易澤道:“後生可畏,不過你們敢引君入甕,是這個新晉升的化神初期給的底氣嗎?”
“就憑你們幾個,就不怕最後魚還未死,網卻先破嗎?”
易澤聽到對方提到自己,其他人的目光也投了過來,微微一笑,朗聲道:
“後學末進易澤,見過各位道友。”
嗯,說這話時易澤隻是看著他們,並沒有行禮,也沒有自稱晚輩。
對歸藏居士客氣,是因為人家是來幫忙的,他自然要客套一番。
以前的易澤,即便是對仙盟其他宗門的前輩,不管關係如何,都會行禮在表麵上以示尊敬。
但時至今日,整個幽瀾界,除了丹塵子等極少數幾人外,已經沒有人能承受他的行禮了。
即便是那些化神後期也是一樣。
“正如風老祖所言,我們這麼做不過是為了宗門的傳承,不得已而為之。”
“天目道友,當年我師尊元嬰大典之上,你的驚神目可是讓我大開眼界,至今仍然歎為觀止。”
“那時我就想著自己何時能有這般本事,如今幾百年過去,當年的心願也算實現了。”易澤緩緩道。
師尊,元嬰大典,天目道友。
這幾個詞連在放在一起,令天目上人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另外就是紮心了。
昔年不過一個金丹修士,自己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今日竟然到了與他平起平坐,互稱道友的程度。
天目上人心中不禁暗道:蒼天真就如此眷顧雲棲宗嗎?
他很快平複好心情,寒聲道:“哼,既然如此,過會你就親自領教一下吧。”
易澤沒有說話,雲尊者冰冷的目光掃過,道:“不要心急,你那隻狗眼,今天我等定然讓它瞑目!”
陣元子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他在對麵身上一一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