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利爪刺入胸膛,冰冷的寒意在物理意義上的刺向內臟,意識隨著利刃在胸前的遊走,一同滑出體內。
身體在一瞬間疲軟下來,無力的從樹上滑落。
“咳…咳……”
胸前破碎的血肉與泥土、草衣相親,反複刺激著辰溪逐漸昏沉的意識。猩紅的液體湧上氣管,辰溪努力地調整的呼吸——不能由自己的血,堵住喉嚨啊!
“走吧。”
領頭的那個露薩爾姬下達了撤退指令,直到他們四個消失在了感知範圍內,刀舞才敢用空氣操控膨脹辰溪身下的氣體,將他的身體翻過來。
翠綠色的神秘術已經開始自主運轉,可是傷口中沾染的泥濘與草屑卻無法隨著皮肉的愈合被排出。
“主人,主人!”
安瑪焦急地飛到辰溪的麵前,用自己的身體抽打著主人的臉,企圖以此喚醒他的意識。
“刀舞……”
安瑪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雖然她平時一直不給刀舞好臉色看,但她心裡還是知道的——刀舞是除了主人以外,最適合做主的人了。
現在主人掉線了,能依靠的隻有他了。
利齒頂著獅王的外形,靜靜地伏在一旁,雖然它的體型超過了所有人,但是此時此刻,還是有種被當成孩子的錯覺。
“我來吧……”
有些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刀舞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做出決斷。
雖然不知道那些東西混進辰溪的身體會有什麼影響,但他能肯定,絕對不會是好的方麵!
幾近透明的風刃再次鍍上了他的身體,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安瑪,躲在利齒身後吧……你主人接下來的樣子,不會很好看……”
“嗯……”
哭腔已經顫抖到了沙啞,安瑪打心底相信,主人一定會沒事的。
但,還是會忍不住的心疼啊……
“哈——”
看著眼前的一攤血肉模糊,刀舞也是深深歎了一口氣。
“忍著點吧,平時不正經的家夥。”
重新割開已經愈合的皮肉,刀尖剜出其中的難以分辨的殘渣。
“嗯!”
即使失去了意識,神經傳導出的痛感,還是讓辰溪難以自持地哼出了聲。
清理的手段,與其說是打掃,更像是直接切下那些血肉,然後讓其重新生長……
傷口之深,甚至讓刀舞能清楚的看見骨頭上的紋路。
即使再小心,刀尖刮過胸肋刺耳的聲響還是讓他險些從空中墜落。
處理結束時,辰溪胸前的三道東非大裂穀,已經變成了月球表麵環形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