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牛排還不錯,你要嘗一嘗嗎?
唔姆唔姆,再來塊小蛋糕,你看你瘦的,多吃一點啊。
哦,這裡的柑橘還挺新鮮的,我給你剝兩個?
……”
大廳裡,斯奈德跟在辰溪身後,接受著他的投喂。
沒出入這種場合的她顯得有些拘謹,隻能看著盤子中堆的越來越多的食物無從下口。
“夠,夠了,老爺。再拿就要吃不下了!”
“沒事,吃不下的打包,既然來了就狠狠薅一把他們的羊毛,這種規格的晚宴用的都是高級食材,這不好好吃一頓豈不虧死。”
辰溪沒有管斯奈德有些急切的請求,仍在把各種見過沒見過的好吃的夾在盤中,塞入口中。
也不知道幽夢到底編織了一個怎麼樣的夢境,進來之後就沒什麼關注辰溪和斯奈德兩人了。不管是那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還是路過的服務生,都隻會禮貌地打個招呼後就離開,完全不在意辰溪和斯奈德的任何行為。
這倒確實是讓辰溪好好爽了一把,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幽夢乾得不錯,今晚回去了給你加餐。”
“謝謝主人。”
斯奈德的影子蕩起一陣漣漪,代表著幽夢的回應。
然而這超自然的一幕,卻被大廳內的一位渴望找點樂子的“有心人”發現了。
在他抬頭的瞬間,惡意就被辰溪感知到了。然而他也隻是進食的動作稍微頓了頓,並沒有做出更多的預防動作。
“喂喂喂!今晚這麼重要的宴會,怎麼還有神秘學家的老鼠蒼蠅混進來啊,手裡的酒都要變的難喝了啊!
負責人!負責人呢!快點把這個bch扔出去啊!
嘔,和神秘學家呼吸同一片空氣,感覺都要被熏到窒息了呢,哈哈哈哈!”
一個明顯混混模樣的人從蹲坐著的牆角站起來,指著斯奈德放肆地展現著自己對神秘學家不加掩飾的惡意。
斯奈德扭頭皺眉看了他一眼,辰溪依舊隻是吃著盤中剛剛切好的牛排,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那個已經朝他們走過來的可憐蟲。
“斯奈德,嚼嚼)”
咽下嘴中最後的一塊牛排,辰溪用風刃切下一塊桌布當作手帕擦了擦嘴,然後隨手丟在了地上。
“你的第一個任務來了,殺了那個男的,乾淨利落一點,畢竟還在吃飯,彆整得太惡心。”
撫摸著掛在大腿綁帶上的手槍,斯奈德會心一笑。
“嗬嗬~老爺的這個任務,還真是契合人家的心意呢。”
說著,她已經撩起長裙的一邊,纖細的大腿陡然闖出禮服的約束,反射著宴會廳中璀璨的光,看的那個混混直流口水。
混混當然也聽到了辰溪和斯奈德的談話,不過他並沒有當一回事,習慣於看神秘學家在自己的腳下哀嚎求饒,認知中他已經將所有的神秘學家都與那種人畫上了等號。
“嘿嘿嘿,還挺懂事,勾引過不少人吧,你這個小婊……”
不過,他搞錯了兩件事,一件是辰溪並不是他認知中的那種神秘學家,另一個,斯奈德也不是神秘學家。
話還沒說完,斯奈德就已經抽出掛在大腿綁帶上的槍,抵在他的頭上。
砰!沒有絲毫猶豫,子彈如若無物地穿過了他的頭骨,攪動著腦漿,在後腦穿出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大洞。紅紅白白的腦漿血液像是轉瞬即逝的噴泉,陡然擴散開來。
混混就這樣瞪大著眼睛,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砰的一聲摔在地上。
“啊——!”
第一聲尖叫起了,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郎,氣質看上去和地上躺著這具屍體有著天壤之彆。
隨後,這尖叫就像瘟疫一樣迅速蔓延至整個宴會大廳。
那些靠著血腥手段上台的男人們正興奮的喊叫著,為這場演出的起點歡呼。
而大部分的女人在聽到槍響,看見男人倒地,鮮紅的血液從那漆黑的彈孔中流出逐漸擴散成一灘時,便開始驚叫著逃跑。
大部分躲在了將自己的帶來的男伴身後,瑟瑟發抖。
不過,已經被鮮血點燃瘋狂的男人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一把揪出身後的女郎,將她們揣進了表演的正中心。
讓她們就這樣摔進血泊之中,讓那些華貴的裙子染滿血腥的味道。
而處在漩渦中的辰溪卻沒有作為始作俑者的自覺,依舊在旁若無人的吃著盤中剩餘的東西。
直到,這些叫聲有些影響到他進食的興致,他才終於放下手中的餐盤,又抓起一塊兒桌布擦了擦嘴。
轉身,在那塊皺巴巴,帶著油汙桌布的背景中,辰溪舉起雙手拍了拍。
無形的音波瞬間擴散,被它覆蓋到的人皆儘安靜下來,慢慢開始翻起白眼,流著口水一副呆傻的模樣。
“各位,今晚的宴會什麼問題都沒有,你們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該談生意的談生意!不用在意這邊!”
看著在處理後事的辰溪,斯奈德踢了一下腳邊的屍體,思考著這玩意兒到底要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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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想開口問問的時候,一根黏糊的觸手突然探出辰溪的脊背,張開滿是尖牙密齒的內腔,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
甚至不需要命令,觸手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地上混混的屍體,甚至就連散落的血跡、碎肉、腦漿也一並被舔舐乾淨了。
就在它接著準備鬼鬼祟祟打算向其他人發動襲擊的時候,辰溪就已經將其收回體內,同時有關這個混混的生平也一並湧進辰溪的腦海。
“原來如此。”
那個混混就是一個靠打砸搶掠起家的黑幫組織的一個組長的兒子,平時在自己的地盤嬌放慣了,哪怕是父親對他叮囑過今天要好好守規矩,也是被當成了耳旁風。
呼,真是看了些惡心的東西,辰溪頓時也沒了再吃飯的心思。扭頭看向已經在打包的斯奈德,問道:
“吃好了嗎?可以了的話我們走吧,這裡已經有點倒胃口了。”
“好的,老爺。”
手上動作不減,斯奈德接著問道:
“老爺,我們殺了人,不用擔心一些後續的麻煩嗎?”
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辰溪拭去眼角笑出的一點眼淚,平息了呼吸之後才慢慢地向斯奈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