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應和著即將開場的盛大鋼琴表演,越來越多的人湧向這裡。
“哇,那個男人是要做什麼,好可怕的術法波動……!早知道就不進來了?!”
x明明是嚴謹的科研人員,但是說起話來卻是最不著調的那一個。
“啊?你們是在吵架嗎?這水澆得好像不是時候哇!”
不明情況的搖滾少女也嗅到了空氣中似乎不太妙的氛圍,往維爾汀身邊湊了湊。
“司辰——!!”
“十四行詩……星銻……?”
幾乎是撲過來,可就是在要撞進維爾汀懷中的前一刻,十四行詩止住了自己的腳步,就是說話間帶著慶幸慌張的淚腔。
“你沒事、太好了……對不起,牆倒塌的時候竟然讓你保護了我……我沒辦法救你……甚至還讓你一個人麵對重塑……對不起…”
“你的手在發抖,十四行詩……平靜下來,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們現在又再次相聚了,不是嗎?還有更艱難的任務要我們一起完成。現在還不是敘舊的時候。”
維爾汀迅速調整好狀態,也安撫著周圍人的情緒。她捧起十四行詩的手,不僅感受到她內心的不安,更用著自己手掌的溫度讓她安靜下來。
“嗚……你……您說得對。我們來的太遲了,但也沒那麼遲……司辰,我很高興你安然無恙。接下來將是最終一戰……!這一次,請讓我來保護你!”
當真真切切的溫暖自掌心流遍全身,十四行詩才真的確認司辰真的沒事。於是很快,憤怒與不甘便充斥著她的內心,握著手中的水晶筆,目光堅毅執著地盯著鋼琴前的勿忘我。
另一邊,尤多站在辰溪麵前,沒有那種重逢的喜悅,臉上有著的僅僅是一種莫名的釋懷與悲愴。
他有著和辰溪一樣的外表,但哪怕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相較於辰溪依舊有著些許稚嫩。
“後悔嗎?”
辰溪望著尤多的側臉,言語中浸著心疼。
尤多偏頭看了一眼辰溪,搖著頭摘下了臉上的金絲眼鏡。
“並不後悔,隻是有些許遺憾吧,這世界那麼大我還沒有好好看過。”
“抱歉……”
“這並不是你需要感覺對不起的事,隻能說‘我們’太特殊了吧。早些騰出位置,後麵的弟弟妹妹應該也能在這外界的人世間多停留一些時日吧。”
“彆露出這副表情啊,你可是我們整個家庭的大哥啊,嗯?”
尤多抬手輕輕敲了一下辰溪的肩膀,將眼鏡插進辰溪上衣胸前的口袋裡。
“看樣子是到時間了啊。”
尤多語氣輕鬆地看著自己漸漸泛起微光消散的身體。
“那永彆了,以及……謝謝,哥哥。”
說完,尤多的身體便完全化為光點融入辰溪的身體。隻是,那些光點隻是純粹的能量,再沒有那個平時看起來有些懦弱,但一旦動起手來就理智全無的小笨蛋的靈魂。
“辰溪……剛才那是?”
心思敏感的維爾汀最先注意到這邊的異狀,辰溪剛想開口解釋,便見受勿忘我操控的琴音,化為一條滴著毒液的紫蛇,撕咬著朝兩人衝了過來。
“小心!”
辰溪眼疾手快地推開想要靠近的維爾汀,可不知是不是剛剛失去一個“靈魂”的緣故,導致他自己躲閃的動作慢了幾分。
毒牙刮蹭過手臂,讓傷口迅速發黑潰爛,就連他想用神秘術將其逼出體內也做不到,隻能先暫時壓製。
“切了吧。”
迅速將受傷的手背至身後,再伸出時手臂上已經光潔如新,再也看不出任何受傷的痕跡。
“辰溪!”
剛站穩身子,維爾汀就打算繼續朝辰溪這邊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