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彭淵按照老大夫的吩咐,喝藥靜養,慢慢的也能下地溜達了。
本以為自己燒的麵目全非的場景也沒有出現,他仔細檢查過自己。除了後腦勺有個大包,喉嚨和全身酸痛以外,沒有其他外傷。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這身體不是他的!!
作為一個大廚,彆的不說手上顛鍋的功夫是不會差的,可現在這副身體有點弱,彆說鍋了,連個實木的板凳提起來都費勁,不知道是不是個讀書人。
他對外稱是自己失去了記憶,隻知道自己叫彭淵,彆的一概不記得,再加上他對這個世界懵懵懂懂的,挺像那麼回事,衙門裡的捕快們對他信任不少。借此,他趁機和這些捕快大哥們混了個臉熟。
彭淵也思考自己今後的打算,可自己除了那塊半截玉佩,再也沒有彆的值錢東西了。更要命的是他沒有身份文碟,衙役大哥們給他說過,在大周朝,沒有身份文碟那是連城門都出不去的。
按理說原身肯定是有身份文牒的,不然他也進不來這個清河鎮,更不可能住店。可惜的是雲來客棧都燒光了,就他一個活了下來,沒人能證明他是誰從哪裡來。
原本縣衙的人想著,等他醒來,就能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結果這家夥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倒過來還要問他們。也不像是裝的,畢竟彭淵連一些常識都不知道,說跟孩子差不多也沒錯了。他的情況特殊,在請示過這裡的縣官大人後,決定給他在清河鎮弄個暫時的戶口。
彭淵身上牽扯著案子,暫時是不能放他出去生活,而且他還沒有能力活下去,就隻能暫住在衙役大哥們住的班房。
班房在衙門後,臨街,除去已經有家室的衙役,剩下的單身年輕捕快和衙役們都住在這裡,不僅包吃還包住,方便上下班。彭淵跟相熟的衙役大哥們打趣,實在不行他就賴在這裡不走了,惹的大家一陣哄笑。
這天,彭淵又在院子裡溜達,尋思著自己能做點什麼。
突然聽到外麵一陣吵鬨,他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小販在和客人爭吵。彭淵本能地想要上去勸解,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
他看著自己瘦弱的手臂,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就在這時,一個男子走了過來,三兩下就解決了這場糾紛。彭淵定睛一看,隻見此人劍眉星目,一臉正氣,讓人不禁心生敬意。
“多謝戰大人出手相助。”小販感激地說道。
“不必客氣。”戰雲舟微微一笑著回答。
彭淵看著,突然心中一動,或許自己要是有這樣的能力,是不是可以幫助自己解開身上的謎團……
戰雲舟也注意到了站在班房門口的彭淵,自己幾日不在,怎麼班房還多了一個文弱書生?
“在下戰雲舟暫代錢大人護衛一職,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戰雲舟見到彭淵站在門口,於是快步上前走了兩步,臉上帶著微笑,跟門口的彭淵打起了招呼。
“我叫彭淵,戰大人你好。”彭淵見到戰雲舟主動過來跟自己打招呼,也是趕忙回應道。剛想要伸出手和對方握一下表示友好,但手伸到一半卻又突然縮了回去,心中暗呼一聲:“完蛋了,差點就露餡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扮演的可是一個古人,而在這個時代,人們之間可沒有握手這種禮節。若是自己真的伸出手去,恐怕立刻就會被對方看出破綻來。想到這裡,彭淵不禁有些後怕,同時也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戰雲舟看著眼前的彭淵,心想這人看著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會住在班房裡。正準備開口詢問,就看見遠處有幾個人向這邊走來。
“戰大哥,你回來了!”陸子昊一臉激動的跑了過來,剛想詢問什麼,扭頭看到站在旁邊的彭淵。“好小子,今天又精神不少啊!”說著拉著彭淵給戰雲舟介紹起來,說他是從雲來客棧撿回來的雲雲,有了話癆陸子昊的介紹,戰雲舟知道了個大概。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幾個人也恰好走了過來。仔細一看,原來是錢縣令帶著公孫以及他的手下準備外出辦事。
“大人,屬下回來了。”戰雲舟對錢縣令行禮。
錢縣令見狀,不禁感到十分意外。原本他預計戰雲舟最快也得兩日之後才能歸來,但此刻對方竟然提前返回,想必是一路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來的。想到此處,錢縣令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之情,連忙對戰雲舟說道:“快快免禮,一路辛苦了,趕快下去歇息吧。”
戰雲舟謝過錢縣令後,便往廂房休息去了。
戰雲舟一走,班房門口的彭淵就顯眼起來,錢縣令知道他,便開口問道:“這幾日恢複的如何?有什麼需要的就跟班房說。”
麵對縣長的詢問彭淵回答的很謹慎,謝過縣令的關心,又表示自己沒什麼需要的。
錢縣令聽了點點頭,對於這個不卑不亢的年輕人還是挺讚賞的。不過現在他們要出門,就沒再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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