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璟隻是淡淡應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起錢大人此時在何處。
“錢大人在前衙,今日又送來一批犯人。”當值的同僚急忙給公孫璟指路。
公孫璟聽完後點頭,也不管身後的彭淵,自己轉身就往前衙走去。
被落在原地的彭淵隻能尷尬的看著周圍的人,默默的準備跟上公孫璟。
結果身旁的人認出了彭淵,連忙殷勤的問,“彭管事,你是不是來看陸捕頭的?”
啊?彭淵一愣,等大腦處理完聽到的話後,連忙點點頭,“嗯,是。我聽說陸捕頭受傷了,所以來看看。”
“要不說你們是過命的交情呢!”那人拍了拍彭淵的肩膀,然後指著後院被燒了一半的屋舍說,“繞過這個屋舍,後麵的那排房子的第一間就是戰大人和陸捕頭暫居的屋子了。”
彭淵被這一情況弄的有些茫然,最後架不住對方熱情的帶路,隻好硬著頭皮,拎著倆空手就上門拜訪了。
“誰啊?”陸子昊還好奇,這個時候會有誰來,等門打開時,就看到了略顯尷尬的彭淵。
“阿淵來了!快請坐!”陸子昊後背都是傷,所以隻能趴在床上。但這不耽誤人家熱情,指著床邊的板凳對彭淵說道。
彭淵乾巴巴的咧嘴笑了下,然後坐在陸子昊的對麵。
後麵這排屋舍以前是給縣衙裡灑掃的侍者住的,一間能住五六個人,所以就隻是簡單的大通鋪,一個四四方方的餐桌加幾條板凳。衣物什麼的,也沒有收納的地方,隻有兩口箱子擺在大通鋪上。
如此簡陋的環境,陸子昊待的卻挺開心的,好歹是活著了。
“怎滴受了這麼重的傷?”彭淵看著陸子昊那血淋淋的後背,蹙著眉頭。
“害。也沒什麼,不用擔憂,都是皮外傷,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陸子昊搖搖手,絲毫不在意。
看彭淵還是悶悶不樂,陸子昊悄麼麼的對他說,“我這也就是看著嚇人,他們不敢對我動大刑,不然這老胳膊老腿的,當時就交代在那了!
也是多虧你上次留在我們縣衙的那些物資,審問時,剛好他們發現了糧食,才保住了我和戰雲舟的小命。”
彭淵頓時驚了,“那些人敢殺朝廷官員?”
“有什麼敢不敢的,都是一些有今天沒明日的東西,殺人跟殺雞一樣簡單。”陸子昊表示還是彭淵經曆的少。
“不知戰大哥的傷?”剛才介紹他過來的人說,現在陸子昊和戰雲舟是住在一起的,所以問陸子昊打聽一下。
“他啊?他傷的不重,今天一早就去上值去了。”想起戰雲舟那強悍的體魄,陸子昊是萬分敬佩的。
“戰大哥體格真好。”彭淵乾巴巴的應了一聲,隨後發現自己是空著手來看的病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悄悄的從空間裡弄出些小瓷瓶。
“這是什麼東西?”陸子昊看著桌麵上的瓷瓶好奇的問道。
“哦,是我上次去府城開的一些好用的金瘡藥,聽說是用了後傷口好的特彆快。前些日子給阿璟塗傷口,用的就是這個藥。”
聽彭淵這麼說,陸子昊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
彭淵也就順著陸子昊的想法,給他後背上倒上了一些靈泉水。
“艾,你彆說,這藥塗上後背上清清涼涼的,正好可以用來解解暑氣呢!”陸子昊喜滋滋的享受著彭淵的按摩服務,完全不知道後麵的醋壇子已經來了。
“陸大哥這是傷藥,不能隨便拿來解暑氣啊!”彭淵哭笑不得,剛要說藥已經塗完了,張嘴的話還沒說的出口。
門就被戰雲舟一把給推開了,“你倒是挺開心啊!”
彭淵覺得後背的毛都炸開了,戰雲舟大步邁進屋內,目光先在陸子昊背上的傷處一掃,而後落在彭淵身上,眼神中帶著審視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醋意。
彭淵有些尷尬地站起身,解釋道:“戰大哥,我來看看陸大哥,給他帶了些好用的金瘡藥。”
戰雲舟微微點頭,走到陸子昊床邊,查看了一下傷口上的藥,說道:“這藥看著不錯,陸兄有福了。”雖是誇讚,可語氣裡卻隱隱透著彆樣的意味。
陸子昊卻未察覺其中微妙,開心的跟戰雲舟分享彭淵帶來的傷藥,笑著說道:“阿淵這藥效果奇佳,我這背感覺舒服多了。戰兄,你今日上值可還順利?”
戰雲舟這才將注意力轉回陸子昊身上,說道:“還是那些瑣事,不過送來的犯人中,今日吐出不少隱情。”
彭淵見話題轉開,悄悄鬆了口氣,心裡盤算著是否該告辭。這時,戰雲舟卻又看向他,說道:“彭管事事務繁忙,還特地來送藥,真是有心了。”
彭淵忙道:“陸大哥與我情同手足,這是應該的。”戰雲舟輕輕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屋內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陸子昊看看戰雲舟,又看看彭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又好像沒察覺到,隻得笑著打圓場:“今日阿淵來,正好咱仨聚聚,日後等我傷好了,定要好好的喝上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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