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館長局促中帶著些期冀,他原本有這個打算。若是還在村口,這個想法很好實現,但現在他們都在莊子裡,不太合適了。
現在彭淵開口提了,老館長心中就有數了。原本有些氣鬱,頓時一掃而散。
“多謝彭莊主提點。”
“不客氣。”彭淵禮貌的笑了笑,“藥圃離院子不遠,您若是不著急回去,就在這多待一會吧!在下還有些事,就先走一步。”
彭淵打了聲招呼,抬腿就往還未竣工的池塘那邊走去。
池塘這邊有條不紊的還在深挖,光著膀子的大當家帶著身後一眾鏢局漢子們使勁乾活。
看到彭淵過來,監工的總鏢頭睨了他一眼,隨後遞給他一把鏟子。
彭淵二話不說接過,然後開始了一天的內力鍛煉。
池塘挖掘的工作還在進行,有人私下偷偷議論,“挖這個大的池塘做什麼?現在連雨水都沒有,空挖一個這麼大的坑?”
“誰知道呢?是那位莊主讓挖的,咱們聽令就是了!”
“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每日都有工錢,隻是覺得這是在做無用功。”
“我們隻是出苦力,有錢拿就行,你管是不是白做工。”身邊的人不讚同的回道。
“我聽村裡人說,這位彭莊主,是能呼風喚雨的!說不準這池塘挖好了,老天爺那天就真的能降下雨來!”
“豁歐……這麼厲害?”
“那可是厲害了!”
總鏢頭發現了竊竊私語的幾個人,冷著臉一鞭子甩了過來。馬鞭破空的聲音,讓那片乾活的人心生畏懼。
“這麼多話,不如留著那點力氣好好乾活!”
聞言,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加快了手中的動作,彭淵在心裡抱怨著,到底是哪個蠢才惹怒了他!
日頭漸高,熾熱的光灑在忙碌的池塘邊。彭淵使勁的將鏟子擲進土裡,內力灌注之下,每一鏟入土都帶著呼呼風聲,土石飛濺。
引得周圍幾個鏢局漢子不時偷瞄,眼中滿是敬畏。看著動作沉穩、乾活鏗鏘有力的彭淵,都佩服總鏢頭的訓練有方!
誰能想到這人,月餘前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呢!什麼人才能月餘就修煉出內力啊啊啊啊…)
總鏢頭橫眉立目,在旁來回巡視,手中馬鞭不時抽打地麵,威懾眾人。那些個私下議論的,此刻噤若寒蟬,埋頭苦乾,生怕再觸黴頭。
彭淵心中暗忖,這池塘工程浩大,耗費人力財力,眾人有疑慮在所難免。也許是時候找個借口給大夥透個底,提升一下士氣。
“都加把勁!等池塘挖好了,莊子裡就想辦法去引地下水!那些水源常年在地下,用都用不完,到時候咱們吃喝用水都不用愁啦!”彭淵高聲喊道,這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般在工地回蕩。
眾人聽聞紛紛叫好,雖仍有疑惑,但手上動作卻又快了幾分。
總鏢頭側目看著慷慨激昂畫大餅的彭淵,默認了他開的空頭支票。
驢子的前麵吊著誘人的胡蘿卜,挖掘的隊伍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原本在總鏢頭看來需要花上很多天的挖掘工作,竟然隻花了四天,一個巨大的‘池塘’就呈現在了眾人麵前。
等最後的石板安置好後,彭淵看著空蕩蕩的池塘,欣慰的笑了。
“咱們成功了一大步!今天咱們好好休息,明日開始挖井,爭取早些喝上地下水!”
“好!!”
眾人大聲的歡呼,似乎眼前已經出現了那源源不斷的地下水。
“彭莊主這是要逆天改命呐!”人群中,一個老工匠歇下手中的活計,望著池塘方向感慨。他乾了一輩子手藝活,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卻也從未見過這般旱地挖池、祈盼甘霖的陣仗。
身旁年輕後生遞過水囊,咧嘴笑道:“要真能把水招來,咱可就見證奇跡了。哪怕招不來,有莊主領著,咱也餓不著。”
老工匠接過水囊,灌了一大口,咂咂嘴:“也是,這年頭,安穩不易。”
莊子廚房,炊煙嫋嫋。夥夫們忙得熱火朝天,大鍋裡燉煮著香氣四溢的肉羹,案板上堆滿了切好的各色蔬菜。為了犒勞辛苦勞作的眾人,今日的飯菜格外豐盛。
送飯的小廝穿梭於莊子各處,將熱氣騰騰的飯菜遞到每個人手中。勞作的人們圍坐在一起,大快朵頤,歡聲笑語在莊子裡回蕩。
彭淵也端著碗,與大夥一同席地而坐,邊吃邊聊。
“莊主,這池塘挖好後,真能像他們說的,把水招來?”一個鏢局的年輕後生好奇問道。
彭淵笑著咽下口中食物:“招這個字不太合適,應該說是尋來的!挖井的工作已經準備就緒,隻待大家夥奮發努力,最遲三日,定能見到水源。”眾人聽到如此確切的時間,頓時雙眼發亮。
聽到了全過程的大當家有些猶豫了,他們真的能這麼快就挖到水源嗎?彭淵該不會開天窗吧?
用完飯,大夥都散了,彭淵被總鏢頭和大當家攔下了。
“你今天說的不出三日就能出水,是怎麼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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