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主子具體是誰並不清楚,但聽那小子的意思,如果是他們先一步找到人,就直接將人做掉。”龍爺歎了口氣,世道不好,小人作祟。
彭淵心中一驚,還好祁六已經去了蘭城,不然,有這麼些如同鬃狗一般的敵人在,不死也要脫層皮。
“聽說他們在清河縣時差點全軍覆沒,所以到了杷葉縣,這些人行事作風就有些急切。也正是這樣,才讓我有機可趁,抓到了好幾個。”
龍爺繼續開口道,“我審問了好久,才撬開他們的嘴。這些人有好些都是穆厥人,到我們這,一是做內應,二是想分開蠶食整個大周。好在是清河縣先傳來了消息,不然,杷葉縣被人入侵了,還渾然不知呢!”
就在這時,一個念頭突然如閃電般在他的腦海中劃過,彭淵不禁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疑惑和好奇,輕聲詢問道:“難道說,每一個城鎮都是像這裡一樣嗎?”
龍爺微微頷首,他那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眸凝視著前方,緩緩開口說道:“就我所了解到的情況來看,確實如此啊!我手下有一支商隊,他們的足跡幾乎遍及了周邊大大小小十幾個城鎮。然而,竟然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幸免於難。”
彭淵倒吸一口涼氣,覺得有些棘手。在他的設想中,隻要保住蘭城,就能擊退穆厥人,同時也能震懾周邊小國家虎視眈眈的目光。
沒成想,事情要比他想的更加嚴肅。
“所以,聽聞彭老板要出發去蘭城時,我是不讚成的。”龍爺想趁機再次的勸說彭淵,放棄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隻可惜,彭淵有非去不可的理由。龍爺也隻能無奈的繼續說起青衣人的事情。
“這些人有組織有紀律,隻要被抓,一見情勢不對,立馬就服毒自殺,速度之快,好幾個都沒救得回來,所以知道的也有限。”龍爺無奈的說道,這些消息太過於零碎,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場。
彭淵一邊聽,一邊記錄著,手中不大的小本子上,已經密密麻麻的寫上了好些缺胳膊斷腿的文字。
龍爺輕笑,任由彭淵記錄著。
彭淵合上小本子,神色凝重地看向龍爺,“這個消息對於彭某人來說,是及時雨。”
“能對你有用,也算他們沒白被抓。”龍爺擺擺手,嗬嗬一笑,一掃方才神色凝重的氣氛。
“龍爺說笑了,不知我可否將此處的消息,傳遞給遠在蘭城的朋友知曉?”猶豫一番,彭淵開口問道。
龍爺思索一番,對彭淵說:“我既然告訴了你,就無所謂你說與誰聽去。隻是如今這局勢,消息傳遞也得萬分小心,以防被那些人截獲。”
這下彭淵犯了難,他想將現在的情形抄一份送給祁六,可龍爺說的也是事實。
“想要給蘭城送信,普通的信鴿是過不去的,我這有幾隻隼,若是有需要儘管開口。”龍爺的話給了彭淵啟發,彭淵眼前一亮,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隼!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飼養的!如果能借到隼,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多謝龍爺的抬愛!”
龍爺微微頷首,“彭老板,你此去蘭城,路途艱險。周邊的城鎮又布滿了青衣人的眼線,還望你萬事小心。”
彭淵目光堅定,“無妨,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隻要我不主動去招惹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現如今隻要是去往蘭城,都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您說的對,隻是彭某人的確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蘭城如今是關鍵所在,隻有守住蘭城,日後我鈺竹山莊才能有立足的根本。而且,我與一位好兄弟約定好了在蘭城會合。”
“彭老板既有此決心,我也不多勸了。隻是這一路上,還望多加小心。不知你何時動身?我手下的商會最近要去往溯州,而從溯州去往蘭城,隻要五天就能到。我會讓商會人在暗中照應,不過他們的力量也有限,畢竟那些青衣人神出鬼沒。”龍爺思慮一番後,開口對彭淵說道。
彭淵拱手致謝,“多謝龍爺,大恩不言謝。這亂世之中,能得龍爺相助,是彭某之幸。”
隻是他哪裡不知道,這就是龍爺為了感謝自己救了龍啟,特地給他挑出來的敢死隊?所以他還是拒絕了龍爺的好意。“此去蘭城,彭某人隻一人就足矣。”
龍爺聞言盯著彭淵看了好久,喉間的話語最後化作一聲歎息。
“罷了,罷了。就按彭老板說的那般吧!”
彭淵出來後,沒看到龍啟,估計是被家裡人給帶走了。
想了想,找來一個小廝,讓他給龍啟帶個話,自己有事先走了。免得讓龍啟白等。
門口的守衛在彭淵離開之時給了他一個令牌,說是以後可以憑著令牌直接進。
彭淵笑笑,收下了這張門禁卡。
從龍爺那得到的消息,龍爺看不明白,但一直在清河縣又跟祁六待過一段時間的彭淵可是捋的明明白白。
這些穆厥人的奸細,喬裝打扮成了青衣人,上次見到他們還是他們在清河縣偷銀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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