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次的事情,彭淵把公孫璟看的更緊了,就差沒揣在口袋裡貼身帶著。
林小武回去後,也有兩天沒露麵,公孫璟一開始還挺擔心他的,後來去探望過後,就再也沒提這件事。
彭淵八卦了一下,得到一個紅著臉的公孫璟。看到這,他哪裡還能不明白,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尋思著,要不要哪天送些補品給戚獵戶呢?
正想著呢,戚獵戶過來找彭淵,說是想請他一塊上山。
彭淵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他此番來的目的。“不去。”
戚獵戶……
“那我找阿璟大夫吧。”
彭淵不爽的把人攔住,“我可以去。”
兩人約定好了時間,帶著工具,就這麼上山了。
一路上沉默,戚獵戶本也不是能說會道的,隻能一直在找機會開口。
山路崎嶇,晨露打濕了褲腳,戚獵戶拎著砍刀在前頭開路,鐵製的刀刃劈斷擋路的荊棘,發出“哢嚓”的脆響。
彭淵跟個大爺一樣跟在後麵,爬山是一點困難都沒有。
顧青峰背著竹簍跟在後頭,簍子裡的繩索和獸夾碰撞著,發出沉悶的聲響,倒比三人的話還多些。
走到半山腰的平緩處,戚獵戶停下腳,往石頭上一坐,從懷裡摸出麥餅,遞給彭淵和顧青峰一人一個:“歇會兒吧,再往上走就得翻崖了。”
彭淵也不在意,接過餅子,咬一口,他吃的斯文,好像咬的不是餅,而是上好的蘇杭糕點。
戚獵戶沒有吃,手指在粗糙的餅皮上摩挲著,喉結動了動才開口:“你……怎麼哄的阿璟大夫。”
彭淵無語的看著他,合計著他爬了半天山,就是為了來問自己這個?
看出了彭淵的無語加嫌棄,戚獵戶的臉騰地紅了,像被山火燎過的樹皮。有些不自在的捏了捏餅子,麥餅被掰成小塊,碎屑簌簌往下掉:“自從邊境回來,小武一直有心事。我……幫不到他……他這幾日總躲著我。”
彭淵挑眉:“阿璟前兒去看他,他腦子似乎不清醒,問一句答半句。”他故意頓了頓,“你把人怎麼了?”
“我沒怎麼他!”戚獵戶急得提高了音量,又慌忙壓低,“那天他跟我說……人這一輩子為的就是傳宗接代,說村裡的王二家添了個小子,紅彤彤的像隻貓,可家裡還是歡喜的不得了。”他的聲音發澀,“他想讓我找個女人生孩子,這樣就算是不枉此生。”
“所以呢?你怎麼想?”
“當然是不可能的!我雖然隻是一個村夫,但也懂得仁義廉恥!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我做不到。”
“哦,那如果是他想給自己留下一個孩子呢?”彭淵眼皮都沒掀,嚼著有些硬的餅子回他。
戚獵戶猛的抬頭,瞪大了雙眼,眼中紅色的血絲清晰看見。“那……那……”喃喃了半天,最終還是咬牙開口,“那便給他找個,生一個!”
“做夢!”彭淵冷笑,“懷孕生子本就是鬼門關走一遭,他若是能自己生,或者他是個女人,我倒還能誇讚他一句勇敢。”
“你倆是契兄弟,本就不會有任何子嗣的傳承,現在為了這個竟然想找旁人來生子?戚木,我告訴你,隻要你敢給他找,明天林小武心裡就不會隻有你一個!
夫妻情義和愛情是一樣的,兩個人之間不論插進去一個什麼,都是關係破裂的唯一導火索。”
戚獵戶張張嘴,想要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