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紫晟是帝王,能來彭淵的喜宴算是給足了他麵子。帝王的垂青,可不是人人都能得的,鄭紫晟也會做麵子工程,先是誇讚帝師府育子有方,培養出了國之棟梁。隨後又誇彭淵,是左膀右臂,最後特彆重中之重的誇讚了公孫璟。
他為了那點醋,包了一大盤的餃子。誇旁的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誇公孫璟。越說到最後彭淵的大牙叱的越高,偷摸的給鄭紫晟比劃手勢。
彭淵比劃的不是彆的,正是他私下答應給鄭紫晟的火銃。要不是作為帝王要收斂些,鄭紫晟都想給公孫璟誇成花,隻是一些嘴皮一碰的功夫,他的私庫軍火彭淵告訴他,這東西算是軍火)就翻了好幾倍。
鄭紫晟給足了公孫璟排麵,京中勳貴們自然也明白了,現在這位才是帝王的新寵,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等二人拜謝皇恩後,喜宴開始。鄭紫晟看著彭淵扶著公孫璟,兩人並肩而立。心中默默的說道,阿淵,朕不能做的事情,你就替朕自由下去吧。
他羨慕彭淵和沈明遠可以追求自己所愛,鄭紫晟看著身邊跟著的公孫玟薔六姐),斂去了羨慕的神色。玟薔也很好,隻是他不像那兩個人那樣擁有轟轟烈烈的愛情。
要是彭淵知道鄭紫晟此刻的想法,肯定會翻個白眼!
這麼喜歡追老婆是吧?他明天就搓串六姐跟他離婚。
今天大家都開心,鄭紫晟特地恩準玟薔可以在帝師府小住幾日再回宮。
滿府謝恩,喜酒也吃了,是時候回到他那冰冷的皇宮了。
喜宴還在繼續,眾賓客們交杯換盞,作為公孫家的嫡孫,公孫玨和公孫瑜都在招呼客人。沈明遠挑了個空檔,自己拎了壺酒去了院落的屋頂,看著月亮喝著悶酒。
沒一會,公孫瑜出現在他身邊。“一個人喝悶酒?”
“你怎麼過來了?”沈明遠挪了挪,給公孫瑜騰點地方。
“發現夫人不見了,便來尋。”公孫瑜接過他手裡的酒壺,給自己來了一口。“王爺還沒說,為何來此獨自喝悶酒?”
“阿瑜彆打趣我了。”沈明遠苦笑,在公孫瑜的這,他從不自稱本王。
“他們終於成親了,我心裡也算是放下了塊大石頭。”公孫瑜笑盈盈的開口,“這下,我也算是不欠他任何東西了。”
沈明遠心頭一緊,急忙開口“你本身也不欠他什麼,我說過,那些恩情,我來還。”
“你我本一體,看著他們成親,突然想起,年初我們的婚禮。”公孫瑜倚在沈明遠肩頭看向月亮,“那時候我就月不懂像彭淵這樣,給足了阿璟麵子。即便是阿璟是嫁人的那個,京中也無人敢議論。”
沈明遠指尖一頓,酒液在壺口晃出細碎的漣漪。他偏頭望著公孫瑜被光染得柔和的側臉,喉結動了動,才低聲開口:“無事,我並不介意。”
公孫瑜搖頭,“這是我的問題,你甘願為我遮擋流言蜚語,我卻沒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今日我看見彭淵的時候,就想著,如果當初能把最好的都給你,多好。”
沈明遠聞言輕笑,指尖輕輕戳了戳他的腰側:“現在才懺悔?晚了!不過……這事的挑起者是彭淵,他私下讓玄羽閣的人,按照咱們的婚禮流程,以更豪華的方式來呈現。
雖然有些生氣他照搬硬套,但,最重要的是,大家都在一起,皆大歡喜。更何況,咱們再說說,這京中誰敢小看我沈明遠?哪個又敢質疑我呢?這京裡誰真敢在我麵前說閒話?”
沈明遠是異姓王,他是世家子,整個京城誰不知道,當初沈明遠為了追公孫瑜,甘願嫁入帝師,當人男妻呢?
這場婚事本就惹來不少私下議論,若不是沈明遠拿著雷霆手段壓下流言,他怕是要在無數個深夜裡輾轉難眠。
沈明遠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過來,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莫要胡思亂想,我並沒有在意過這些。公孫瑜是我沈明遠放在心尖上疼的人,誰也不能輕慢。”
“好啊。”公孫瑜仰頭又喝了口酒,酒氣混著笑意漫開,“你說得對,我是你心尖尖上的人,那我可要好好等著,看看你是如何寵我的。”
屋頂的風帶著酒香飄遠,院角的石榴樹沙沙作響,像是在應和兩人的低語。沈明遠把人往懷裡帶了帶,下巴抵著他的發頂:“放心,定讓你滿意。對了,今日我看你大哥忙前忙後,是越發的像帝師了,而且底氣比從前沉穩了不少。”
提起公孫玨,公孫瑜眼底多了幾分讚揚和:“大哥他,這兩年跟著大伯打理族中事務,也磨出些耐心了。方才我還看見他幫著阿璟給長輩敬酒,禮數周全得很。”
兩人正說著,底下忽然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著少年清亮的嗓音:“四哥!王爺!你們躲在屋頂上喝什麼好東西呢?”
公孫瑜探頭往下看,見公孫玦舉著個酒壇站在樹下,臉上還沾著點酒漬,忍不住笑出聲:“你這小子,不好好招呼客人,倒尋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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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玦撓了撓頭,晃了晃手裡的酒壇:“客人們都被大哥陪著呢,我瞅著沒人管我,就來尋你們了。這壇是西域來的葡萄釀,甜得很,你們要不要嘗嘗?”
沈明遠俯身接過酒壇,拔開塞子聞了聞,果然滿是果香:“算你有心。不過你年紀還小,少喝點酒。”
“知道啦!”公孫玨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順勢爬上屋頂,挨著公孫瑜坐下,“方才我聽的不真切,四哥,你方才說!”
公孫瑜刮了下他的鼻子:“就你最積極。到時候要是誤了正事,看我不罰你抄家規。”
公孫玨吐了吐舌頭,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葡萄釀,抿了一口眼睛一亮:“這酒真好喝!對了,王爺,我聽說你最近在研究新的火器?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啊?”
沈明遠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彭淵大哥說的!”公孫玨湊近了些,眼裡滿是好奇,“他說那火器比火銃厲害多了,要是能批量做出來,以後打仗就不怕敵人了。”
沈明遠和公孫瑜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一絲凝重。火器之事事關重大,彭淵雖是信任公孫玨,卻也不該隨口提及。沈明遠摸了摸公孫玨的頭,溫聲道:“火器之事是機密,你現在還小,等你再長大些,若是真有興趣,我再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