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璟欲言又止的看著彭淵,“阿璟想說什麼?”
彭淵發現了公孫璟的偷看,笑眯眯的問他。
“柳大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假的。”彭淵斬釘截鐵的回答,“萬俟青玄已經死了,不論他曾經到底是誰,現在都是我彭淵。”說著還得意的看了公孫璟一眼,“我呀,現在是阿璟專屬的跟班,阿璟讓我去哪,我就去哪。”
公孫璟沒說話,安靜的任由彭淵牽著自己出宮,看著漸漸消失的宮牆,公孫璟垂下眼眸,是啊,何必糾結到底是誰呢?他現在是彭淵,對大周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們回家。”公孫璟回握彭淵的手,柔聲開口。
彭淵聞言抓緊了公孫璟的手,嘴角的笑容就沒下去過。彆說他是異界孤魂,才不是,他有阿璟,他有家。
漳縣的第八貪汙案震驚朝野,同樣的牽扯甚廣,甚至有傳言說這裡還揭露出了一樁皇家秘史。
外麵已經吵翻天了,當事人卻絲毫沒受影響,反而還在帝師府裡悠閒的吃葡萄,看的坐他對麵的沈明遠皺著眉。
“你乾嘛這副表情?四哥把你攆出來了?”彭淵挑眉,看著一臉不爽的沈王爺。大家都是塑料‘妯娌’,沒必要做到兄友弟恭。
沈明遠不雅的翻了個白眼,“本王來找你不是為了這個。”
“難道你來我這就是為了嫌棄我?那你還不如不來。有這個閒工夫,你不妨去鋪子裡查賬。”說到兩人合夥的生意,彭淵正襟危坐,“生意掙不到錢了?”
沈明遠忍住要發火的心情,“進項還不錯。”
“那你來我這乾嘛?阿璟不在家,我也說不動四哥,你倆要是吵架了,我隻能說愛莫能助。”彭淵遺憾的搖搖頭,表示自己幫不上忙。
沈明遠氣不打一處來,額頭的青筋直跳。“你就不能盼本王點好嗎?怎麼?難道本王和阿瑜經常吵架嗎?!”
“那我不知道,可是你經常吃醋啊,上次那事過去也沒多久。”彭淵小聲嘟囔。
聽彭淵提到上次帝師給公孫瑜選小妾的事,沈明遠的臉色更黑了,直接對彭淵動起了手。
“國公爺倘若不會說話,本王不介意幫你把這張嘴縫起來!”
“開玩笑,開玩笑。”彭淵急忙掏出折扇來抵擋,惹來了沈明遠鄙夷的嗤笑。“說正事。”
見彭淵不再發神經,沈明遠躊躇半天才開口:“你說,公孫家何時會再開祠堂?”
“開祠堂?”彭淵以前生活在北城,後來又成了留子,完全想不通為什麼沈明遠要關注開祠堂的事情。“你這麼在意開不開祠堂做什麼?”
沈明遠看了彭淵一眼,眼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羨慕嫉妒和酸澀。“本王隻是嫁入了帝師府,還未能進公孫家祠堂。你就不一樣了……”
???
彭淵看著沈明遠半晌,眼睛眨巴著,回憶半天,確定自己沒聽錯。“你的意思是我進阿璟家祠堂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都亮了。
沈明遠更加的幽怨,真是豬隊友,他們分明是統一戰線上的,可彭淵這種腦子不開竅,還什麼都不想著爭取的人,居然也能娶上公孫璟。沈明遠看著彭淵那蠢呆呆的樣子,氣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找誰不好,非要來找這麼個蠢人。
“來來來,四嫂,吃葡萄。”彭淵被盯得不自在,趕緊把麵前的葡萄往沈明遠的麵前遞了遞,送過去後才猛的發現,這他丫的是葡萄,又趕緊收了回來,尷尬的衝沈明遠笑。“那什麼,四嫂你聽我解釋,這是誤會。”
沈明遠冷笑,誤會?確定不是暗諷自己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四嫂想讓帝師開祠堂?”彭淵的腦子飛速旋轉,試探的問道。
“你說呢?”如果不是實在沒人商議此事,沈明遠是真的不會來找彭淵。
彭淵將葡萄盤往自己這邊挪了挪,指尖撚著顆紫瑩瑩的葡萄轉了兩圈,眼珠滴溜溜地轉。
沈明遠聽著這聲“四嫂”,煩躁的讓他想找人出出氣,可眼下這事兒,必須快些辦了。進公孫家祠堂,這可是正兒八經被認作自家人的憑證,以後公孫瑜身邊除了自己再也不會有彆人摻一腳,想想都覺得心裡甜絲絲的。
“四嫂,這事兒急不得。”彭淵放下葡萄,折扇“唰”地展開,故作高深地扇了兩下,“老帝師是什麼人?那是兩任帝師了都。心思比宮裡的九曲回廊還繞,硬求肯定不行,得想個法子讓他主動點頭。”
沈明遠嗤笑一聲,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下,“廢話,本王當然知道不能硬求!本王要是有法子,還用來找你?”他指尖敲著桌麵,語氣裡滿是無奈,“上次阿瑜提過一嘴,被老爺子瞪了回去,說什麼‘家風規矩不可破’。我看他就是故意刁難,憑什麼彭淵你能進,本王就不行?”
這話戳中了彭淵的癢處,他眉梢一挑,得意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咱倆能一樣嗎?我是拿命換的!不過話說回來,我聽祁六說,這個還是四嫂你給我求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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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還好,提了更生氣。沈明遠現在恨不得給當初的自己一巴掌,積極個什麼勁!自己還沒名分呢,先給彭淵弄進來了。
話剛說完,就見沈明遠臉色沉了下去,彭淵趕緊收了氣焰,乾咳兩聲,“那什麼,既然如此,那就意味著我還欠四嫂一個人情。四嫂你也彆氣,咱們是‘統一戰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樣,咱們先分析分析老爺子的軟肋在哪。”
沈明遠這才緩了臉色,身子微微前傾,“老爺子一生最重三樣:公孫家顏麵、讀書治學、還有就是大周的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