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淵樂嗬嗬的往回走,走到京兆府的時候,腳步一頓,順道就拐了進去。
門口的守衛看到他,已經能做到視若無睹,畢竟公孫大人任職也就七八天,國公爺是一天三趟的跑。
如果哪天沒來,那第二天準會來陪著上值。
公孫璟身邊的侍丞來報,說瑞國公造訪的時候,公孫璟正和錢大人商議著事情。
沒錯,他又和錢大人搭班了,不過這次不再是師爺,是京兆府的節度使。
彭淵對此了解不多,後來公孫璟給他解釋過,京兆府主要權知州府事掌權,下設判官、推官、司錄參軍等。
如果按照以前他是錢大人師爺的身份來晉升,他的職位應該是通判,但通判一般通判由從六品至正七品的文官擔任,出身多為科舉進士。他是皇帝欽點的縣公,還有三品的地位,坐錢大人的位置都可以,所以就給了他一個同樣是副官,節度使的職位。
彭淵撇嘴,這不還是副官嗎?不過好在他的計劃裡阿璟是要做國師的,現在的工作權當是過渡吧。
錢大人聽說彭淵來了,起身行禮。即便是做到了知州府的位置,他也才從三品。還沒公孫璟的品階大……
“下官見過國公爺。”
“艾,彆介,錢大人,咱們不論這個,我就是個外人。不必如此哈,不必如此。”彭淵連連擺手,當初要不是錢大人睜隻眼閉隻眼,他也不能混到如此地步。
說完立馬看向公孫璟,“阿璟,今日何時下值?我等你啊!”
在人家的上司麵前說這個,真的不是在催下班嗎?
錢羽書不著痕跡的垂眸看了看今天遞上來的工作,隨後對公孫璟開口,“不若今日就到這裡,剩下的明日再談,公孫大人以為如何?”
錢大人都開口了,公孫璟自然不好駁了他的麵子,畢竟大家都是多年搭檔。
“那便明日再聊。”公孫璟說完瞪了彭淵一眼,沒見過還有這樣光明正大的翹班的,還是壓著頂頭上司要求放人。
錢大人笑著擺擺手,然後低頭忙去了。
彭淵樂嗬嗬的牽著公孫璟的手往外走,“阿璟,我跟你說哦,今天我跟四嫂一塊出門了,然後……”
等出了京兆府,兩人牽著手開始壓馬路,公孫璟才開始數落彭淵的不是。
“我這不是有事跟阿璟說嘛,特地繞了路來這的。”
還給他委屈上了,公孫璟沒好氣的瞥了眼彭淵。
“那李修不是省油的燈,這麼些年他家的長輩爛攤子收拾的滴水不漏,許多罪證還不等發現就被消除乾淨。”公孫璟眯眼,“這次他定是記恨上你了。”
彭淵無所謂啊,人家都說柿子挑軟的捏,這家夥眼神不好,挑了個鋼板踢,也算是報應不爽吧!
“所以我才來請阿璟看戲啊!你說要不要同父親報備一下?畢竟套麻袋這種事都是夜黑風高的時候才好下手不是?”
公孫璟趕緊扯他袖子,“莫要胡說!這事若是被父親知道了,那祖父也會知道。”
“怕啥!老爺子現在對我的感情很複雜。”彭淵靠近公孫璟的耳邊,小聲的開口,“誰讓萬俟青玄的身份太奇葩呢?對吧~”說完還對公孫璟眨巴眨巴眼睛。
公孫璟一整個無語,還真是精準的踩住了祖父的點。
“你少作妖,祖父也不是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想了想又問:“話說,祖父親簽的事情,你是怎麼說動他老人家的?”
彭淵神色一僵,隨後尷尬的看向公孫璟,“這個……”
公孫璟頓時瞪大了眼睛,他跟彭淵一起生活了半年之久,彭淵什麼小心思,幾乎能一眼看透,瞧他這心虛的模樣,該不會……
“你不會是……”公孫璟還沒說完,彭淵連忙賠笑。
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測,公孫璟隻覺得彭淵真膽大,連他祖父都敢算計。
“你……”公孫璟你了半天都沒想出合適的下文,腦子裡飛速旋轉,想要給愛人趕緊找個挽救的方式。
彭淵用大手包裹住公孫璟的手,討好的晃了晃,“沒事,我有辦法說服祖父的。”
公孫璟沒好氣的開口:“你的說服方式就是把祖父架起來,這事鬨得滿京城沸沸揚揚,讓他老人家不得不被牽著鼻子走?”
“怎麼可能……”彭淵有種被看透的心虛感,“我找過祁六了,讓他幫忙一起說服祖父,而且,我這不是正打算回去跟祖父商量嘛!”
商量?現在?你確定嗎?!
不誇張的說,大周各地的學子已經陸陸續續的到達了京都,國子監的一切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進度已經辦了一大半,這時候才說最終的大獎還在說服階段???
真是,哪裡來的草台班子!
“嗬嗬……那什麼……阿璟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彭淵急忙給自己找補,“本來吧,那天我跟四嫂敲定計劃方案的時候呢,就打算去找祖父商議的,結果祁六找我談話,我就忘了這事。”
公孫璟覺得心好累,他這是帶了個什麼樣的隊友?曾經那個事無巨細的彭淵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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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回去再說!”
“哎……”
彭淵不敢造次,跟著公孫璟回帝師府。
而公孫璟則是腳步不停的立馬去往了自家祖父的院子,隻是倆人剛到院子裡就被老帝師身邊的管事攔下了。
管事陪著笑,給公孫璟搬了把椅子,甚至還打了遮陽傘、上了茶水,然後告訴他:帝師正在休息,讓他們倆耐心的等等。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公孫璟哪能不知道祖父的意思,沒好氣的看了眼彭淵,沒坐,選擇了陪他一起站著等。
管事也沒說話,傳遞完老帝師的意思後,恭敬的站到門邊等著帝師傳喚。
彭淵舍不得公孫璟陪自己一直站著,無聲且堅持讓公孫璟坐下。公孫璟就不,賭氣的陪他站著。
彭淵快急哭了,愛人這麼執拗,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了看老帝師的貼身管事,發現人家沒看他倆,偷摸的牽起公孫璟的手,公孫璟要抽走沒抽掉,隻能任由彭淵抓著。
彭淵左手拉住公孫璟的手,攤開他的手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彎曲,就這麼水靈靈的‘跪’在他手心裡,末了還委屈巴巴的看著公孫璟。
公孫璟都要被氣笑了!這時候知道錯了?晚了!他已經生氣了!總感覺這句話有病句,但貓找不出來。貓之疑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