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為首那人臉色驟變,顯然是被戳中了底細。彭淵眸光一凜,正想再逼問幾句,忽聞廊下傳來極輕的腳步聲,轉頭便見何燁提著劍出現。
兩人交換了神色,何燁出手極快,和彭淵一左一右的包抄敵人。
原本想下殺招的,又想起阿璟方才的提醒,於是小聲開口:“你家少爺說不要見血,這些人就直接捏死吧!”
話音一落,彭淵就徒手捏斷了對麵殺手的喉骨。
何燁會意,和彭淵兩人迅速的解決了流竄進來的賊人。隻剩下領頭的那人,被卸了下巴和雙臂,放置在一旁等候發落。
“去,給他捆上,扔柴房裡。”
何燁動作麻利地將黑影捆了,堵上嘴拖往柴房,全程沒弄出半點聲響。
沒一會何燁出現,悄無聲息的走到彭淵身邊,低聲稟了句:“柴房那邊已安排妥當,定審得明白。”
“抓緊點,彆擾了你家公子休息。”彭淵扭頭就把活計扔給了何燁,自己則是喜滋滋的準備回屋睡覺。
公孫璟摟著阿狸正困頓著,聽到門扉輕響,又清醒了些,睜眼就看見彭淵站在爐子前烤火。
“何時升了爐子?”
“夜裡更深露重的,我又一身寒氣,彆再凍到你和阿狸。”彭淵輕笑,等暖和了,才小聲的上床。
摟上心愛的媳婦,眯眼,滿足的歎息。
公孫璟也困,就沒管彭淵摟著他的事,半夢半醒間,迷糊糊的問:“方才是什麼人?”
“偷八珍丸的,估計是陸黨,不用管,何燁抓著人審去了。”彭淵嘟囔著。
公孫璟點點頭正要睡去,腦中一個模糊的想法一閃而過。“帝師府的八珍丸不都上貢給聖上了麼?”
“嗯。”彭淵應聲。
然後兩人猛的睜開眼睛,調虎離山?!
彭淵一把按住公孫璟,“不準去!抱著阿狸去她屋裡等我,我這就進宮。”
剛進被窩準備入睡的彭淵氣炸了,他都要摟著媳婦入眠了,這些不長眼的東西還要來打擾。
帶著一身的殺氣,換好衣服,殺去了柴房。何燁正在審訊,就見彭淵一臉殺意,上來二話不說就捅了被綁著的男人兩刀。
“很好玩是嗎?讀了兩本兵書來勞資這玩起來了!特麼的,不知道現在是晚上了嗎!!”
捅完了人,抽出刀子,血液濺了一地,而被捅的家夥連一句呻吟都沒能喊出來。
何燁連忙上前,幫男人止住血,彆再死了,他還沒開始審訊呢。
“好好審,阿璟懷疑他們還有人去了宮中,我去趟宮裡。”彭淵罵罵咧咧的走了,何燁一臉了然,就說怎麼這麼生氣,合計著被趕出來了。並不是)
彭淵進宮沒走正常路,翻牆進的宮裡。果然不出公孫璟所料,他到的時候宮中已經在抓刺客了。
來人迎麵碰上彭淵,下意識的就要提劍刺過來,被他一扇子打開。
“慌慌張張的做什麼!皇帝呢?”
等看清來人是彭淵後,那護衛連忙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有刺客行刺,目前隻看到有三人,其中一人已被擊殺,剩下兩個一人受傷一人不知所蹤。有侍衛看到他們往這個方向來了。”
“跑了有多久了?皇帝受傷沒?”
“陛下並無大礙,隻是身邊值守的小太監都沒了。”
彭淵當即將人扔在半路,自己往大殿走去。
因為行刺的事情,大殿前守著的護衛足足有幾十人,每人都是神情凶煞的模樣。
彭淵足尖一點,身形如鬼魅般掠上殿簷,青灰色的瓦片被踩得悄無聲息。他伏在暗處,眯眼打量著殿內的情形。
明黃的燭火搖曳,大殿裡燈火通明。
殿裡值守的禁軍比往日多了三倍不止,刀出鞘,弓上弦,個個麵色凝重如鐵。
彭淵正欲翻身躍下,忽聞殿後傳來一陣極輕的衣袂破空聲。眸光一寒,反手扣住腰間的藏著的暗器,循著聲音掠去。
月光下,兩道黑影正貓著腰往禦花園的假山後鑽,其中一人肩頭染血,腳步虛浮,顯然是護衛口中受傷的那一個。
“跑什麼?”彭淵的聲音淬著冰碴子,在寂靜的夜裡炸開。“既然來了,跑了作甚?”
兩道黑影猛地回頭,眼中閃過驚懼,隨即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左一右朝彭淵撲來。
受傷的那人動作遲緩,彭淵側身躲過他的刀鋒,手腕一翻,折扇便抵住了他的咽喉。另一人見狀,想棄同伴而逃,卻被彭淵一腳踹在膝彎,重重跪倒在地。
那人還想逃,原本不喜歡用的暗器也甩了出去,直接釘穿了那人的腳踝。
“說,你們的目標究竟是什麼?”彭淵腳下用力,碾得那人骨頭咯吱作響。
受傷的刺客死死咬著牙,竟是要咬舌自儘。彭淵眼疾手快,屈指彈在他的下巴上,隻聽“哢嚓”一聲,那人的下頜骨被生生彈脫臼,疼得渾身抽搐,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嘖,就不能有些新花樣麼?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招!”彭淵冷笑,直接從地上抓起他們的武器,將人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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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的甩甩手,然後伸手扼住另一人的脖頸,指尖漸漸收緊,“我有的是法子讓你們開口。”
那人臉色漲得發紫,眼珠凸出,喉嚨裡嗬嗬作響,掙紮著想要掰開彭淵的手,卻是徒勞。
就在他快要窒息的瞬間,殿方向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禁軍統領的高呼:“國公爺!陛下有請!”
彭淵眉頭一蹙,手上力道鬆了三分,卻沒打算放了這兩人。他扯過兩人的腰帶,將他們反手捆了個結實,又撕下他們的衣襟堵住嘴,像拖死狗一樣拖著,慢悠悠的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