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安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腳步匆匆地來到了學院辦公樓。
他輕輕推開了周喜慶老師的辦公室門,隻見周老師端坐在辦公桌前,表情嚴肅,目光直勾勾地凝視著他。
朱長安心中微愣,小心翼翼地問道:“周老師,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周喜慶放下手中的文件,抬頭看著他,語氣低沉而有力:“長安,你是不是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聽到這句話,朱長安心中猛地一緊,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劉永剛鬼鬼祟祟拿著信件走進辦公樓的場景。
他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周老師看出他的緊張,問道:“周老師,您能告訴我具體是什麼問題嗎?”
周喜慶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在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剛接到院長的電話。院長說有熱心人舉報你,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是特彆清楚。”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大概意思是說,你涉嫌威逼利誘其他考生,不讓他們參加麵試”
“因此覺得你不適合參加棉城市和榮城市的選調生麵試,讓學校不給你開資格複審的材料。”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說道:“周老師,我明白了。我也知道是誰舉報的我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看著眼前朱長安,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會兒院長正在回辦公室的路上,等會兒要來找我問你的情況。”
周喜慶又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按理來說,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見你,這也是違規的行為。”
“但是,大學這六年,我看著你一步步走過來,你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所以,我想找你提前了解一下情況。”
聽著周老師這番話,朱長安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有周老師這樣的老師站在他這邊,是他的幸運,周老師這麼做確實也冒了很大風險。
夏國現在的體製下,無論是朱長安現在遇到的這種情況,還是夏國體製內乾部的提拔,大多采取一刀切的方式。
隻要有舉報、有投訴、有信訪,放下再說於舉報信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都要充分調查之後,才研究做出決定。
劉永剛選的這個時間點卡得很好,用心險惡,馬上就要放長假了,學校也不可能在放假期間調查。
節後回來也沒有多久就要麵試了,有可能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就不能給他出資格複審材料,那朱長安的兩個麵試都不能去參加。
退一步說,就算是能夠調查清楚,也能惡心朱長安,讓他惶惶不可終日,沒有心情準備麵試。
想到這些,朱長安對周老師點點頭,堅定地說道:“周老師,謝謝您的信任。”
“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您,也請您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過任何違法違紀的事情。
“倒是有些人惡人先告狀,企圖通過不正當手段抹黑我的名譽,讓我不能正常參加選調生麵試”
“那麼,你能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周喜慶眉頭緊鎖,神情嚴肅地看著朱長安。
朱長安深吸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周喜慶。
他講述了最近發生事情,母親生病的情況,以及之後劉永剛如何通過威脅和利誘的手段,試圖讓他退出選調生麵試的競爭。
自己開始確實在他的利誘之下口頭答應過他,不過自己第二天就想通後,就嚴辭拒絕。
當時他和劉永剛不歡而散,劉永剛還說揚言要舉報他,不會放過自己。
“周老師,最開始確實被他灌了迷魂湯,鬼迷心竅答應了他,可是第二天我就幡然醒悟了”
“倒是他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良心和原則的事情”朱長安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慨。
周喜慶聽完後,沉默了片刻。他深知朱長安的為人,也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母親生病的事情,自己也知道,隻是不知道具體情況這麼嚴重,看來自己對學生的關心還是不夠。
但是,舉報信已經遞到了院長那裡,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處理,很可能會對朱長安的未來產生不良影響。
“長安,你先不要著急。我會去找院長了解具體的情況,並儘我所能為你爭取公正的處理”周喜慶拍了拍朱長安的肩膀,給予他一些安慰。
周喜慶突然想起了什麼,朝著朱長安問道“對了,剛才你說了這麼多,有沒有誰可以給你作證,如果有人為你作證就好了”
想到自己當時去見劉永剛時開了手機錄音,這時候朱長安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有先見之明。
朱長安臉色帶著幾分竊喜,朝著周喜慶說“周老師,他和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就隻有我們兩個人,這種事情他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說,證人確實找不到”
然後,他話鋒一轉,有些得意地說“不過,我們第二次私下見麵時,我不小心打開了手機錄音,當時他威逼利誘我時說的話,全部都錄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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