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雪看著朱長安憤怒的表情,她沒有急於打斷他,而是靜靜地在一旁歎息。
朱長安的激動情緒漸漸平息下來,他明白,就像之前在車上得知要去麻黃鄉一樣,他們並沒有太多選擇的餘地,隻能接受現實。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對林秋雪說:“秋雪姐,無論在哪裡工作,我們都能有所作為。在麻黃鄉,我們也可以乾出一番成績來。即使在條件好的鄉鎮,也不見得能夠一帆風順。”
林秋雪聽了朱長安的話,輕輕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你說得對,事在人為。長安同誌,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闖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來。那些崗位不可能全都被他們霸占,他們這樣做,早晚會自食惡果。”說著,她輕輕地拍了拍朱長安的肩膀,給予他一些鼓勵。
其實,她自己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好不容易想著能夠換個地方,結果還是沒辦法挪窩。
朱長安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情緒,說道:“嗯,我們先回鄉再說。不管怎樣,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他知道,抱怨和憤怒並不能改變現狀,唯一能做的就是積極麵對,努力工作。
剛才,林秋雪已經接到了馬書記的指示,她聯係了黃師傅,讓他在縣城裡麵等他們。
然後,她帶著朱長安在縣城裡購買了一些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從被子棉絮到毛巾牙刷,凡是可能用到的都買了一遍。
她解釋說,麻黃鄉裡麵買東西不太方便,今天有專車,儘量多買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買完東西後,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林秋雪讓黃師傅把車開過來,將購買的東西裝上,然後他們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在吃飯之前,朱長安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被分到了麻黃鄉。
父母聽到後有些擔憂,覺得麻黃鄉太遠,想要看看能不能換個地方。但朱長安告訴他們,自己剛剛報到,怎麼可能提條件。
父母雖然不舍,但也隻能叮囑他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吃過午飯,他們坐上了黃師傅的車,朝著麻黃鄉的方向駛去。
麻黃鄉是一個彝族鄉,位於米陽縣城西南角的黑坡山腳。
鄉政府所在地距離縣城七十公裡左右,地處中高山區,平均海拔超過2300米。
從縣城到麻黃鄉的道路曲折蜿蜒,大多是盤山公路,坡陡彎多,行車速度自然無法過快。
但幸運的是,駕駛這輛車的黃師傅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司機。
他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壯碩男子,曾經有過軍人的背景,車技自然是非常的嫻熟。
即便是在這樣崎嶇的山路上,他也能夠穩穩地駕駛著車輛,讓大家感到十分安心和舒適。
黃師傅的性格十分健談,一路上不斷與朱長安聊天,向他介紹沿途的風景和麻黃鄉的情況。
他自豪地說,自己已經在麻黃鄉開了十多年的車,像朱長安這樣的大學畢業生他也接過不少。
然而,大部分人都無法長時間適應這裡的生活,有的覺得地方太遠,千方百計找關係調到縣城周邊,有的則直接選擇辭職另謀出路。
黃師傅心裡可能也覺得,朱長安在麻黃鄉待的時間不會太長。
他甚至還開起了玩笑,問朱長安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才會被“發配”到麻黃鄉這樣的偏遠之地。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林秋雪的幾聲咳嗽給打斷了。
朱長安並沒有他的話而生氣,他現在確實有點像被發配邊疆了,不過他的適應能力也不錯心態已經調整過來。
他也主動和黃師傅聊天,鄉鎮上的師傅,經常載著領導或者工作人員往返縣城與鄉裡,大部分時間在鄉裡各個村轉,對鄉裡麵的情況非常熟悉。
他對黃師傅說自己也是農村人,農村裡麵的這些情況他都見過,沒有什麼環境適應不了。
黃師傅聽到他是農村人,對他就更加親切了,一邊駕車,一邊問他是哪裡的人,一邊與朱長安分享著麻黃鄉的風土人情。
他提到,麻黃鄉雖然地處偏遠,但這裡的彝族文化卻十分豐富,人們熱情好客,生活簡樸而充實。
朱長安聽得津津有味,對於即將開始的新生活充滿了期待,他本來也有彝族同學,知道和他們熟悉之後,確實是很耿直的,前提是千萬不要讓他們喝醉。
林秋雪也時不時地插上幾句,為朱長安解釋一些黃師傅提到的專業術語和鄉裡的特殊習俗。
隨著車輛的不斷前行,窗外的景色也在不斷變化。從起初的平坦田野,到後來的山巒疊嶂,再到最後的高山峻嶺,每一處風景都讓人心生讚歎。
朱長安看著窗外的景色,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豪情,未來的日子可能不會輕鬆,但他也做好了麵對困難的準備。
無論在哪裡,隻要有決心和努力,就一定能夠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車子在山路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接近四點,終於抵達了麻黃鄉政府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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