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華宗過去活動的範圍在草原邊緣,和西境、南疆的其他人族勢力交流較多,與常年在草原上活動的密法宗在習俗上有不小的差異,你會感覺到不同也是正常。”
“至於這位迦葉法王,應該就是密法宗的領袖了,看現在的情況,密法宗應該是入主了天禪寺,掌握了天禪寺的大權。”顏君聖解釋道。
“啊?那為什麼牧民們還會說草原是由覺者舍難庇佑的呢?”季長青問道。
“因為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確實是事實。”
顏君聖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場景,對季長青說道:“不知道你意識到了沒有,我們現在,就在覺者的彼岸世界之中。”
“什麼?您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些人物,也都是幻境?!”
季長青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不,不完全是幻境……雖然這裡給我們呈現的並非是沉沙古漠內部的真實樣子,但這些人卻不是完全虛構出來的。”
“在我看來,覺者的彼岸世界應該是以過去的天禪佛地為參照,形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小世界,這些人在某個時刻都被囊括進了這片天地,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一份子,他們的靈魂在生死之間不斷地往複回轉,維持著這裡的平衡和穩定。”
顏君聖說道。
季長青聽了,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覺者和師父一樣,都是憑借自身力量踏入了道劫境的存在,這樣的人物以畢生之力凝聚出的彼岸世界,一定有其獨特之處。
“等等,如果這裡是覺者的彼岸世界,那豈不是說,血皇的真身也會在這裡?”
季長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
顏君聖點了點頭,說道:“這是自然,之前你不是已經看到過了嗎?那些蘊有血皇之力的晶石……那便是她的力量在這個世界中的顯化,所謂的‘淨化’,也是覺者這邊為了抵抗血皇之力的入侵而做的嘗試。”
“而那位迦葉法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就是覺者目前在彼岸世界裡的代理人,等我們見到了他,應該就能知曉血皇真身的事情了。”
季長青一拍手掌,說道:“對啊,我們明天一早就要去天禪寺了,那位法王肯定會知道這裡的情況。”
“但是師父,你知道去那邊的路嗎?”
季長青又問道。
“不知道。”
顏君聖毫不掩飾地說道。
“不過,你大可不必擔心這個,屆時,這裡的法師會主動給我們指路的。”
……
第二天早上,赤央法師果然一早就準備好了車馬,待二人出來之後,他還特意奉上了地圖一份,向他們說明了前往天禪寺的路徑。
不過,就在赤央法師在給他們講解路線圖的時候,有一個紅衣喇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道:“不好了,大法師!城鎮不遠處的一個小部落昨天晚上被那些邪修給屠了!”
“什麼?”
赤央法師聽到這個消息,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抱歉了二位,恐怕這次我不能給你們送行了。”
赤央法師有些抱歉地對季長青二人說道。
“無妨,我們也不急著去拜訪迦葉法王……如果可以的話,能帶我們去看看那個村子嗎?要是還有邪修的話,說不定我們也能幫得上忙。”
顏君聖說道。
赤央法師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既然如此,二位便跟我來吧。”
跟隨赤央法師來到了那個被屠的小村子之後,季長青跟著他走遍了整個村子,並沒有發現一個幸存者。
當然,更詭異的是,他也沒有發現一具屍體。
“這不對吧師父,這裡怎麼連屍體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