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和鄭東兩個進了工商局大廳。
在這裡等著拿營業執照的,差不多有十來個人。
虞晚晚覺得人不算少的。
她讓鄭東看了一下,那個楊乾事,在哪個辦事窗口。
鄭東還真跑去看。
就是還沒等他回來告訴虞晚晚,虞晚晚就聽到一聲怒喝。
“你是傻子嗎?都說了,彆亂填,彆亂填,你這都填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又浪費了一張紙,你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虞晚晚聽著聲音,覺得有些耳熟。
不對,是特彆的耳熟。
熟悉中,帶了幾分討厭。
鄭東此刻,也看清楚了罵人的這位,正是楊乾事。
正要和虞晚晚招手,卻見虞晚晚已經朝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鄭東正要告訴虞晚晚,卻見虞晚晚已經湊到了窗口的位置。
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正在巡視一個年輕女同誌的楊芸臉上。
好家夥,還真是冤家路窄。
虞晚晚趕緊衝鄭東使眼色。
鄭東跟著虞晚晚的腳步,走到工商局外麵,“姐,這是怎麼了?怎麼讓我出來了?”
虞晚晚:“小鄭,我……我大概知道,為什麼工商局要給我們下停產通知了。”
“怎麼說?”
“應該是那個楊芸搞的鬼!”
“楊芸?”
“你嘴裡的楊乾事!元旦節前,我去服裝廠找你那次,你還記得嗎?”
鄭東點頭,“那天你來告訴我,租了商場的櫃台。”
虞晚晚:“我在路上,遇到楊芸提了一瓶酒,正好是個拐彎路口,我按喇叭,她自己踩到什麼東西,摔了一跤,怪我按了喇叭,讓我賠酒,賠幾百來著!
我看她那酒,就是散裝糧食酒,要不了多少錢。不過,她要是不訛詐,我想我賠她一瓶酒錢,也不是不行!”
虞晚晚繼續說出自己的猜測,“我估計,那天她在我後麵,看到我進服裝廠了。你說,會不會那天的火,就是楊芸放的?”
鄭東想到那場無緣無故被人放的火。
鄭東眯起雙眼,
“還真有可能!不過,姐,你既然能說出她的名字,你們是不是之前就認識?有淵源?”
虞晚晚無奈,“怎麼說小鄭你聰明呢!楊芸之前是一個國營百貨公司的售貨員,我帶大寶他們去買東西,大寶看中了一個飛機模型,她嘲諷大寶,讓他買不起彆看!”
鄭東一聽,就知道,虞晚晚沒冤枉楊芸。
還就像她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也知道,我這人,彆人不惹我,我肯定不惹事。特彆是,她說的還是我家寶寶。所以我找了他們領導,把她工作給搞掉了。”
鄭東聽到這裡,說了一句,“以楊芸的氣度,那肯定恨上姐你了!所以,那兩件事,沒準還真是她做的。”
虞晚晚:“我現在隻是很好奇,為什麼楊芸可以從百貨公司售貨員,變成了工商局乾事。看樣子,她學曆不高。”
鄭東:“還能因為什麼,後台啊!”
虞晚晚:“那我們是不是不著急去處理廠子的事兒?先搞清楚,楊芸背後是誰?”
鄭東想了想,點頭,“是這樣沒錯!姐,這樣,你找個地方休息,我去打聽一下,這個楊芸到底什麼來頭。”
“好!”
虞晚晚又進了工商局大廳。
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視線一直看著楊芸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