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第二天就以要讓齊悅早點賺錢為由，從服裝廠拿了一堆毛線，送去了大哥那兒，催著他趕緊送給齊悅。
大中午的，虞榮連飯都不著急吃，第一件事就是給齊悅送毛線。
“我妹妹說，你先織毛線馬甲。圖案和尺寸什麼的，都有情況說明，你照著上麵寫的做。”
原材料，說明書，虞榮一並轉交。
齊悅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幾秒鐘過後，齊悅將自己昨天晚上想了很久的理由，告訴虞榮，“虞榮同誌，其實……我織毛衣的手藝，並不好。我怕我會損壞這些毛線。”
這是齊悅唯一能夠想到的理由了。
她要繼續和虞榮接觸。
一直到虞榮心裡有她，離不開她的時候。
“沒事，我妹妹說了，新手都是這樣。而且她這兒給學習費。”
“什麼學習費？”
“就是那種一開始毛衣織的不怎麼好，但是肯找人學的，她有三塊錢的補助。你這幾天先找人學，學會了，再繼續織毛衣。”虞榮善解人意的道。
齊悅在心裡抓狂。
更是怨恨自己昨天沒有在一開始就拒絕。
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虞大哥，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放心，等我有錢了，我一定還給你。”
虞榮擺了擺手：“那倒不用，你憑勞動所得，不欠任何人，我妹妹還在外麵等我，我就先走了。”
齊悅眼睜睜看著虞榮離開，她的視線落在眼前一堆纏繞的毛線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電視機廠外麵，虞晚晚提著從農貿市場買來的菜。
等虞榮一出來，兄妹兩個回了家。
中午做水煮魚片。
虞晚晚掌勺，虞榮打下手。
從做飯到吃飯，四十分鐘不到。
吃著飯，虞榮出了聲，“我把東西都給齊悅了，希望她能好好把握，改善自己的生活。”
虞晚晚看向虞榮，“大哥，你……對齊悅真的沒有彆的想法？”
虞榮愣了幾秒，回過神來，對上妹妹探究的目光，“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大哥似乎對她很不一般。”虞晚晚實話實說。
虞榮：“我隻是想幫她。她不容易，結婚、離婚，最後連孩子都沒辦法帶在身邊。而且……我的確有自己的私心。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虞榮的私心，是見到齊悅，就想到了豆豆。
他的豆豆，沒有媽媽在身邊，很可憐。
齊悅的兒女，大概也和豆豆一樣。
虞晚晚看著虞榮，這一刻她很慶幸。
齊悅對大哥來說，或許有幾分特彆。
甚至，這幾分特彆。隻需要再加幾把火，就能轉化。
又或者，齊悅如果早一些捅破窗戶紙，讓大哥意識到，他們倆之間，還能有男女之間的喜歡。
那今天虞晚晚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大哥，抱歉，是我多想了。”
麵對妹妹的道歉，虞榮擺了擺手，“沒事，大哥怎麼會和你計較。
更何況，我妹妹這麼善良，又幫助到了彆人。”
虞晚晚受之有愧。
但，她必須這麼做。
“大哥，以後家裡的衛生，你要需要人做，和我說一聲，我給你找人。”
虞榮搖頭：“那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做的。豆豆現在也學會了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