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樺的雙眸微微眯起,其中瞬間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警覺之色,沉聲問道:“他有沒有告訴你,究竟為何突然要回老家去?”
歐陽淩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回應道:“並沒有啊,隻是簡單提了一句家裡出了事,但至於到底是什麼事,他卻隻字未提,似乎不太方便對外人講。”
明樺皺起眉頭,繼續追問著:“那你可知道他家是哪裡的嗎?說不定能從中推測出一些端倪來。”
歐陽淩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拍了下腦門兒,恍然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他老家應該是在西川省的瑞嶺那個地方。不過,這對我們了解情況又有多大幫助呢?畢竟那邊離咱們這兒可不近呐。”
掛斷電話後,明樺靠在座椅上,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
這個突然辭職的司機,究竟和這一係列的事情有沒有關聯呢?隨著高鐵的疾馳,真相似乎也越來越近,但又仿佛被一層迷霧所籠罩,讓人難以捉摸……
臨近傍晚,天邊被夕陽染成了橙紅色,餘暉透過斑駁的窗戶,灑落在宿舍的床上。
夏陽悠悠轉醒,睡眼惺忪中,她看向身旁正睡得酣甜的大陸。
刹那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愧感湧上心頭,讓她覺得自己再也沒臉麵對大陸。回想起上午發生的事,夏陽的臉瞬間變得滾燙,滿心都是懊惱與自責。
天啊,自己上午究竟都乾了些什麼?大陸可是自己前男友的弟弟啊!這層關係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鎖,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這將近三年的時光裡,兩人朝夕相處,早已成了彼此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每遇到困難時,都是大陸毫不猶豫地陪在身邊,給予幫助與支持;她開心愉悅的時候,也總是大陸在一旁,分享著那份喜悅,一同歡笑。
日子一天天過去,夏陽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習慣了有大陸的陪伴,甚至到了離不開他的地步。
而且,她也隱隱感覺到,大陸對自己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在這般日複一日的陪伴中,夏陽對大陸產生了深深的依戀。所以上午,在情感的驅使下,夏陽一時情難自抑,做出了衝動的舉動。
然而,理智很快回籠,夏陽清楚地知道,這份感情從一開始就注定沒有結果。道德的約束、世俗的眼光,像一道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他們之間。
於是,趁著大陸還沉浸在夢鄉,她輕手輕腳地起身,快速穿好衣服,一把抓起放在床頭的小包,連頭都沒敢回,便奪門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門重重地關上,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刺耳。
大陸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猛地驚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伸手往身旁一摸,卻隻摸到一片冰冷的床單,夏陽早已不見蹤影。“
不好,她肯定是走了。”大陸心中一驚,瞬間清醒過來。
他心急如焚,想都沒想,掀開被子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著腳就要衝出門去追回夏陽。可剛跑到門口,他才猛地意識到自己此刻一絲不掛,無奈之下,隻能又匆匆返回到床邊,手忙腳亂地把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件撿起,胡亂地套在身上。
穿戴完畢,大陸迫不及待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手機,這才發現屏幕上顯示著5個未接來電。
但此刻,他心急如焚,根本顧不上看是誰打來的,手指顫抖著在通訊錄裡找到夏陽的手機號,毫不猶豫地撥了出去。
電話撥通了,嘟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每一聲都像是敲在他的心尖上。
然而,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大路不死心,再次撥打,依舊是無人接聽的冰冷提示。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撥打電話的動作,十幾通電話撥出去,回應他的卻隻有無儘的沉默。
當他再次撥打時,電話裡終於傳來了不同的提示音——對方正在通話中。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接著又撥了過去,可聽筒裡依舊是“對方正在通話中”。
再打,還是如此。大陸徹底明白了,夏陽把他拉進了黑名單。
大路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機,緩緩走到鏡子前。
看著鏡子中衣冠不整、滿臉頹然的自己,他滿心都是懊悔。
上午的衝動,讓他無比自責。夏陽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她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流氓?
一想到自己在夏陽心中的形象可能已經徹底崩塌,大陸的內心就如被千萬根針紮著一般疼痛。
懊悔不已的他,狠狠地舉起手機,朝著自己的腦袋砸去,一下又一下,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減輕內心的痛苦與自責。
而此時的夏陽,早已慌慌張張地跑出了校園。
她茫然而又無助地站在街頭,一時竟不知該去往何處。
一陣寒風吹過,她下意識地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抬手看了看表,突然想到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有回家的火車。
於是,她趕忙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匆匆報出火車站的地址後,便靠在座椅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車子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馳,兩旁的景物如幻影般飛速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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